与陈宫树等人不同,沉沛霖走上前之后先拉过一把椅子放在郑耀先旁边,微微欠身朝唐九儿做了个“请”的动作,面带笑意的说道:
“唐小姐,您先请坐。”
已经吃了这么半天饭,唐九儿自然知道沉沛霖的身份,当即显得有些慌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尴尬而慌乱的退到郑耀先身侧,半低着头不敢看沉沛霖。
同样第一时间站起身的郑耀先见状连忙上前为沉沛霖拉过一把椅子,恭恭敬敬的说道:
“老板,您先坐。”
沉沛霖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的说:
“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你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儿?快,请唐小姐也坐下说话。”
郑耀先知道沉沛霖的性格,这表面上的功夫向来都做的非常充足,闻言也只好转向唐九儿用玩笑的语气说道:
“九儿,老板亲自给你拉椅子,那就赶快坐吧;要知道,在我们整个特务处,你还是第一个能让老板亲自拉椅子请坐的呢!”
听他这么一说,唐九儿顿时更加不知所措了。
沉沛霖抬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亲近的近乎宠溺的动作。
“你小子,这是在变相指责哥哥我平日里对你不好是吧?”
虽然这般形容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表露的情感有些别扭,可沉沛霖的确就是如此表达的。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经常会将情感表达的略显浮夸。
无论在任何人眼中,此时的沉沛霖就是作为一个兄长在与自己非常信任和欣赏的兄弟开玩笑。
跟着,他又看向唐九儿,那眼神儿全然就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唐小姐,别听老六胡说,快请坐。”
说着,他率先在椅子上坐下,而后又瞪了郑耀先一眼:
“行了,别跟我装相,赶紧坐下!”
郑耀先嘿嘿一笑,赶紧拉着唐九儿一起在沉沛霖面前坐下,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杯双手敬向沉沛霖:
“老板,我敬您一杯。”
沉沛霖摆摆手:
“今晚我可是没少喝,先让我说几句话,不然一会儿喝醉了,万一在唐小姐面前失态可就太失礼了。”
说完,他抬手朝身后示意了一下,立即有人捧着一只长条状的礼盒快步上前,躬身双手托在唐九儿面前。
沉沛霖此时脸上的笑容令人有种如沐春风般的和煦温暖,可郑耀先却只觉得嵴背发凉,每一个脑细胞都在高速运转,随时准备应对他随时可能问出的问题。
因为他知道,沉沛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是一次试探,出不得半点差错。
“唐小姐,此次我这两位兄弟身陷险境之时若非您仗义相助,恐性命危矣;沉某深感唐小姐之恩,却不知何以为报。
如今唐小姐既已到了金陵,沉某自当为您安排好一切,以此聊表谢意。”
说着,沉沛霖的目光瞟向那只长条状的礼盒:
“此乃一副自唐代流传下来的画作,沉某借花献佛,将其赠与唐小姐,还望笑纳。”
对于沉沛霖这番文绉绉的话,唐九儿只是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却又不能确定,只好一脸无措的看向郑耀先,用询问的眼神征求他的意思。
郑耀先微微颔首,示意唐九儿收下;随即一脸感激的对沉沛霖说道:
“谢谢老板,又让老板破费了!”
沉沛霖一摆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又接着对唐九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