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鬓发不觉间已然有些泛白，不知何时，岁月悄然在他的身留下了痕迹。

在这一刻，程怀亮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眼眶竟不争气的红了。

他很清楚，程咬金做了这个决定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若是，长孙皇后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那他程家便是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么一来，程怀亮内心即感动，又内疚。

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老爷子，就允许自己任性一会吧，

听完程咬金的话后，程怀亮微微的仰着头，声音略带一丝沙哑，“老爷子，谢谢你。”

千言万语在心，可只有这一句谢谢，脱口而出。

于此同时，程怀亮在心里也是郑重说道：“老爷子你放心，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我能分得清楚。就算最后失败了，也是有我程怀亮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到程家的。”

此时，程怀亮的脸已经没有了往常那嬉笑的模样，而是换做了一副男儿郎要踏战场的郑重。

翌日，一大清早，接送程咬金入皇城的马车早早的在程府等候。

马车，程咬金略显焦急地等着，口中不由发了几声牢骚：“这个混小子，昨天说的这么器宇轩昂，特么的不会睡过头起不来了吧。”

没过多久，一个面色蜡黄、身材佝偻，走路看去颤颤巍巍，略微有些吃力的人老人从程府里走了出来。

程咬金一脸诧异，自己府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了？

走马车程怀亮笑着说道：“老爷子，你这是什么表情？”

程咬金盯着程怀亮下打量了许久开口道：“我去，老二你这易容术可以啊，爹差点都没认出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路说吧。”

程怀亮笑了笑，脸那有些褶皱的皮肤看去更加的真实了。

昨夜，程怀亮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换一个身份，毕竟程怀亮这个名声，在长安的圈子里还是太过响亮了一些。

这不一大早起来，就开始改变妆容，虽然还有那么些瑕疵，但是总体效果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踢踏踢踏！

马车缓缓前行，程怀亮的也是变得越来越紧张。

因为，他这一次去往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皇城，大唐权力的中枢，皇室贵族生活的地方。

他今天乔庄易容，本就是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情，万一被人识破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马车里，程咬金似乎看出了程怀亮有些紧张，于是开口说道：

“别想太多，心烦则乱，凡成大事者，既要临危不惧，也要临危不乱。”

闻言，程怀亮重重的点了点头，

紧接着常常的吐了一口气，随即闭眼睛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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