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中。
一名公子哥正呵斥两个家将。
“我说你们怎么越练越回去了?”
“整个一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得,今天本公子就给你们练一遭,让你们开开眼!”
“取本公子的双头蛇来!”
随后两名士卒看着个长柄蛇矛前来。
观重量,少说也有七八十斤。
可见这位公子哥并非酒囊饭袋,常人别说舞动,就是扛起来轮两下都难加难。
李元吉问向旁边的百姓,“大哥,这公子哥谁啊,瞧着还有两下子。”
“外地来的吧?这是北平府镇东元帅武奎的独子武安福。”
李元吉微微惊讶。
暗想这片大地已经有个靖边侯,统管军政,朝廷又派来个镇东元帅,这不是给罗艺添堵么。
“喝啊——”
武安福将双头蛇矛舞的虎虎生风,腰马功夫着实不错。
听到周围阵阵叫好声,武安福得意非凡,直接使出看家本领,或纵或跃,观赏度极高。
但真正懂行的人不难看出。
这套矛法几乎没有实战意义,到了战场或是与人单挑,高手几下就能将其挑落。
“好像也不怎么样嘛。”单盈盈撇撇嘴,“二哥说靖边侯爷的寒枪弯刀天下绝学,估计也是徒有虚名。”
李元吉不禁莞尔,“你有没亲眼见到,怎能确定?真没有两下子,能坐稳靖边侯的宝座?”
想当初,罗艺当年能与壮年杨林大战百回合,足见是个不折不扣的狠人。
即便现在了年岁,也不是寻常高手可比。
生死之战,估计尉迟恭也难说必胜。
说话间,也不知是不是武安福长时间没活动筋骨,一个纵跃之后竟拧到腰盘,摔了个狗吃屎。
单盈盈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好!”
“这可比之前耍功夫好看多了!”
“三郎你快瞧,他摔倒的样子像不像只蛤蟆!”
家将们赶忙前扶起武安福。
只是冷不丁拧到腰盘疼痛难忍。
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都别扶我!”
“周围的一个都别动!”
“刚才是谁叫的好?给本少爷站出来!”
武安福缓缓扫视四周。
作为空降不久的地方大员之子,面子最重要。
出丑归出丑,但叫好绝对不能忍。
“我喊的,怎么着?”单盈盈掐腰扬眉。
武安福刚想发难,可定要一瞧。
暗想好俊俏的姑娘!
来北平这么久,都是庸脂俗粉,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么个小美人儿!
“你竟敢嘲笑我家——啊——”
家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武安福狠狠抽了一巴掌。
随即笑道:“就冲你这小模样,方才给本少爷喝倒彩就饶你一命,不过你这小脸蛋我倒想亲一口。”
说这话伸出手指捏向单盈盈的脸颊。
武家大少当街调戏女子的事,多有发生,百姓们除了唉声叹气,也见怪不怪了。
单盈盈后退半步,躲开武安福的爪子,“就你?舞个棒子也能摔个狗吃屎,也配跟本姑娘动手动脚?”
边说着,边用手肘捅李元吉,“三郎,他太嚣张了,还手脚不干净,咱们一块揍他。”
怎知李元吉却拉开半步距离,对着武安福笑道:“这位兄弟,方才我可没笑,有事你单独找她就好。”
单盈盈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回答,摸了抱也抱了,瞧见自己差点被轻薄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