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看到方瑜偷偷递过来的眼神，有些好笑。

他朝方瑜点了点头。

方瑜得到指示，一溜烟跑了。

张东听懂了陆白的一番说明，“要不要我去打个电话？”

他问陆白。

打电话，现在这时候打什么电话。

罗勇的目光在两人之中巡视，一脸懵，完全没理解。

陆白犹豫了一瞬，点点头。

张东打完电话回来后，三人就这么站在审讯室外面。

一边等待着方瑜的消息，一边透过单面玻璃，观察着申志用的反应。

“陆白，我还是有些不懂，你为什么对陶鸿才这么执着，他不是没有作案时间吗？”

罗勇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向陆白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他不知不觉中，用的是请教的语气。

他已经将陆白当成是同辈看待了。

张东发现了罗勇的这个变化，心中暗暗发笑。

“说到底，还是陶鸿才太刻意了，在言语中故意露出破绽，但又给自己设计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欲盖弥彰。”

“而且申志用冲动之下，就这么杀人了？”

“当时两人可是在出租车面，据申志用自己说的，他是去找死者的，那他为什么会带刀？”

陆白回忆起了抓捕申志用的时候，他拿出来的那把刀。

面血迹斑斑，当时他就觉得是凶器。

回来化验之后，果不其然。

张东看了罗勇一眼，笑着打趣，“你还要多练练啊，大勇。”

“看看陆白这脑瓜，你作为前辈，可别被比下去了。”

“哈哈哈。”罗勇摸着后脑勺，憨厚一笑。“张队，你知道的我一向脑瓜子不灵光。”

“不过，”他话音一转，“看不出来啊陆白，你功夫这么好，不早说，等有空了必须要陪我练练。”

“不能拒绝啊。”罗勇装模作样的威胁了一句。

陆白苦笑，自己本来不想暴露的，就是怕招惹麻烦。

但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没办法，陆白无奈的点点头。

“叮零零。”

张东拿起手机一看，是方瑜。

他看了一眼陆白，接通电话。

“喂，什么！我知道了。”

张东并没有挂断电话，转头对陆白说，“被你说准了。”

“申志用曾经收到过一条短信，内容是……出钱，让他杀一个人。”

“陈静？”陆白眼睛一亮，追问着。“是不是陶鸿才的手机号。”

“不是。”张东摇头，迟疑道。

“那个手机号的主人，也是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