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大条的凯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甚至还在为自己保护了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非赐福之人而自豪，全然没有发现地面上那怪物躯干后背上多了一道裂痕。

战胜了怪物之后，凯自信心空前爆棚，心满意足地捡回自己的曲剑，用落叶擦拭上面的污渍。

……

“宵色眼眸系列的生物不是早在上上个时代就已经灭绝了吗为什么会在离界又冒出来？”

瑟曦蹲在那怪物的尸体上仔细端详着。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宵色”，无论是瑟曦还是凯，都从未听说过。

“给你个机会好好科普一下？”弦一瞥了一眼地面上那浑身没有皮肤的怪物。

瑟曦从自己腰间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在怪物的尸体上取走了一些浑浊的鲜血和体液之后，缓缓说道：

“有一种说法，宵色眼眸对应的是古时代的一个特殊的教派，那个教派的女王掌握着弑神的力量，但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这一教派彻底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再也没有出现过，相对应的记载也非常有限，最标志性的代表就是蓝紫色的宵色瞳孔。”

“嗯嗯。”弦一对这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故事并不太感兴趣。

但凯则是非常上心，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些内容。

她所接受的教育完完全全就是新王时代开启以来重新设定的普世书籍，里面绝大多数的内容实际上都只是枯燥无味的事件记载，而且完全没有涉及到一些真正意义上的历史真实事件。

“宵色？整个红狮子城的图文库我全都翻阅过一遍，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东西。”凯用曲剑戳了戳地上的怪物尸体。

瑟曦则是非常不屑地道：

“本时代的书籍那都是新王登基之后才重新撰写的，你看的那些书的年龄可能比你还小几岁，根本就没有任何研究价值，战乱时代可以说是罄竹难书，整个王朝的文化储备几乎是崩溃的，仅存的一些史料记载全都收录在魔法使学院，哪里是你能够看得见的咯。”

言语之中丝毫没有掩饰自己饱读诗书的那份自豪。

但凡凯的心思稍微细腻那么一丢丢，都能联想到对瑟曦的身份的怀疑。

毕竟瑟曦此时是伪装成一个非赐福之人的。

一个非赐福之人又如何能看得到魔法使学院的藏书的呢？

可惜凯就是这么神经大条，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反而是对瑟曦口中所说的“宵色”非常感兴趣。

“具有弑神的力量？你是说这个世界以前是有神祇存在的吗？”

这与凯从小所接受的教育是截然相反的。

“神祇嘛，不好说，嘿嘿，可能有可能没有，或许弑神的力量也仅仅只是对某种异常强大的力量的夸大形容而已，但宵色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一种东西，传闻那个教派的信徒会不断收割普通生灵的皮肤，用以编织成自己的皮衣，代表着的是对那位无上女王的崇高信仰。”

瑟曦的话语神神秘秘，多少有几分说书匠人的气质了。

但凯就很吃这一套。

在此之前，她非常迷恋的是外界关于裁决殿的传奇执法官李亚楠的那些传闻和故事，这也是她打从心底崇拜着李亚楠的最大原因。

而现在，接触到一些更为神秘的事物之后，凯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打开了新世界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