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赐的名，用了整整五百年”

“还会用下去，永远用下去。”

“你怎么又离开我了呢？阿夜，我好奇怪，好迷茫，我努力完成你的愿望，谋尽天下强者，助你成魔王，可是，心里并不好”

“好奇怪，帮你完成愿望应该幸福，为什么这么痛苦？”

“有时候会想，今生，你的愿望真的是成为世人畏惧的魔王吗？”

“阿夜，我爱着你，很久很久，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放在心里。如果没有那个愿望，今生是不是就可以和你平静度过？”

………

第六个月，百花争艳，居住两个月的繁花城起火，火焰铺天盖地，听不见惨叫，看不见伤痛。

狐清绝恍若未见，温柔的对风此夜道：“觉得吵吗？”

“嗯，我明白了，搬家”

城镇唯一没起火的宅院被踹开门，火舌中一道人影步伐沉重走进来，停在五米之外，身形憔悴，声音不掩饰的狠厉。

“把他还给我！”

狐清绝不动声色，慢条斯理为“睡着”的人盖好薄被：“嘘，别吵着阿夜”

“我让你把他还给我！”

火焰燃烧宅院房屋，空气扭曲升腾，只留方圆十米的安全区域。

“你屠了整座城”

“是！我屠的！我要带他走！他是我的！”

“你带不走，阿夜不同意”

“上仙！轻尘上仙！他死了你还不肯放过？生前他的痛苦你都视而不见，现在装什么师徒情深！”

风此夜安静的躺在躺椅上，阳光扭曲着落下，火舌跳跃，火星四溅。

斗了多久无法计量，日月换了几轮，两败俱伤。

那人浑身浴血，没有平日里的温文尔雅，表情狠毒，声音惨烈：“心怀天下，心系苍生的轻尘上仙竟然是妖？你是妖！夜兄他知不知道敬爱的师尊本质是嗜血残忍的妖魔？！”

“闭嘴！”

狐清绝巨大染血的身躯在风此夜身旁伏下，缺了两尾，一根刚刚结痂的妖尾流淌新鲜的血液，剩下的六尾萎靡不振。

“九尾妖狐？神话里的妖魔居然还存于世，你对夜兄有何目的！”

“与你无关”

“怎会与我无关？上仙，你该不会以为我屠城只是好玩？无间炼狱可是有很多残忍的禁术，比如说，拿三十万生灵换一场轮回！”

狐清绝心中不安：“什么意思？”

那人双手合拢成拳，无数血线从城镇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头顶，仿佛血之海洋。

血线分出数端，宛若活物交缠，看不清对面之人。

层层叠叠阵法激活，一阵连接一阵，一阵覆盖一阵，他爬行在血阵中，靠近没有力气动弹的狐清绝，一剑刺下，然后拽住旁边沉眠之人。

“三十万生灵换一场轮回，我为祭品，亦为阵眼，夜兄，同我一起轮回吧！”

血色淹没两人，什么也看不见，狐清绝勉强凝成人形，预感他们要去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心中恐慌。

他毫不犹豫走进血阵，牢牢抓住风此夜的胳膊。

要轮回，一起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