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去吧,斗去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就耐着性子等你们斗个两败俱伤。”
“毕竟说到耐性,这世我岳不群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余沧海收到与余人彦同行弟子的信要略晚些。
那同行之人穴道自行解除后,得知余人彦惨死,不搞清下毒手之人的身份,哪敢独自返回师门?
是以他潜伏在福州城多日,机缘巧合之下终于得知当日酒馆中的年轻人正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这才敢写信向余沧海报去噩耗。
青城山,此时余沧海正吩咐门下弟子打点行装,准备前往衡山,赶赴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忽有弟子跑过来恭敬地递信笺,说道:“师傅,这福州城传来的信件。”
听得此话,余沧海脸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余人彦二人本也是他安排前往福州打探辟邪剑谱消息的,这么快便来了回信,看来是有什么好消息。
然而展开信件,才看了几句,余沧海脸的喜色骤然僵住,他突然眼前一黑,仰头直直地倒在了地。
众弟子被吓得手忙脚乱,以为师傅突发了什么急病,急急忙忙将他抬到床。
过了好一会,余沧海才缓过来,又望了一眼手中紧紧握着的信纸,放声哀嚎道:“人彦啊人彦啊,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一时间坐在床捶足顿胸,又是哭又是叫。
众弟子不知缘由,只知大概是师傅独子出了什么事,都不敢作声,在床边垂手而立着。
余沧海右手猛力一握,全身真气乱舞,一张信纸被震得粉碎。
真气狂窜,修为低的弟子支撑不住直接被震飞在地。
再看余沧海,只见披头散发,脸色铁青,双目赤红,状似颠狂,直如人间恶鬼一般。
旁边胆子小的已然被吓得尿湿了裤子。
余沧海幼年跟随人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的长青子学艺,谁知长青子与林远图比武落败后,心中郁结难解,不出几年便郁郁而终,他一直将师傅的死归结在林远图的头。
只是当年林远图凭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在江湖罕逢敌手,他哪敢轻举妄动?
直至林远图身死,迫于辟邪剑法的威名,他始终不敢染指福威镖局。
只可惜林远图后人实在不争气,到了林震南这一代早已不是靠武艺在江湖立足了,余沧海这才敢觊觎辟邪剑谱。
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他惟一的宝贝儿子甚至还没进得了福州城,便被林平之以如此屈辱的方式害死荒野之地。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实在摧人心肝。
新仇旧怨一朝而起,余沧海哪会轻易罢休。
“林震南,你先祖害死我师父,”
“你儿子又杀了我独子,”
“这滔天仇恨,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我要让你林家鸡!犬!不!留!”
“传令下去,改道福州城!”
余沧海带着青城派弟子倾巢而出,连夜下山,杀气腾腾地向着福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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