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娇”怒,怎么就不敢了?
你看我扎不扎她。
顾承泽回头,捏起一根针,对准那张娇俏的脸就扎过去,然而当针尖快要触碰到人家脸上的小白绒毛之时他动作一顿,轻微拨动了一下那小绒毛,暗道这小毛毛太可爱了,换个地方扎。
他磨磨蹭蹭,瑞凤眼扫视一圈,落在那红色唇畔上。
看了看那张小嘴,又回头瞅了瞅自家手上的针,总感觉有点辣手。
男人目光幽幽,注视很久。
然而,对云渺松而言,总感觉是十万个容嬷嬷在她身前晃,在警告她“我要把你扎成刺猬,等死吧。”
嘤~
好可怕,不想等死,想抢救一下。
危险来临之前,求生欲本能战胜了所有,云渺松使出全身力气,把体重堆积在脚下,努力带着身后的椅子向前冲去,势必死也不想让对方好过。
顾承泽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儿,眼见她扑了上来,他手指下意识并拢,然后……
见血了。
不,云渺松好好的,他见血了。
被扑倒之前,顾承泽心情微妙。
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上一秒还站着准备干大事的男人,下一秒整个人被连人带椅子压在压在身/下,针掉在地上,他右手渐渐染红,后知后觉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扎人不成,反把自己扎了。
旁边还有属下。
思及此处,男人扭过脑袋,幽幽盯向一旁。
卫策:“……”瘆得慌。
他脚往门口挪了挪,又发现这么做不对,连忙上前把倒在地上的两个扶起来,一个坐好,一个站好,这才弯腰:“属下告退,你们继续。”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弯腰在地上抠了抠,成功捡起那根细小的针,轻轻放入自家世子指间,叮嘱孩子一样道:“您悠着点,扎人怪疼的。”
刚说完,便感觉到来自于自家主子的死亡凝视,卫策不敢多留,快速离开,非常体贴的把门关好。
室内恢复寂静,小屋内,徒留两个石化的人,摆着之前的姿势。
顾承泽麻了。
云渺松惊了。
因为……
就在刚刚,她扑上去后,好像闻见了什么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时之间又没太敢确认,到底是还是不是?
好纠结。
小破屋内气氛逐渐诡异起来,寂静的仿佛连针尖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叮~”
针被甩在地上,男人压低嗓子:“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云渺松:“……”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有病。
怎么说话呢,到底谁对谁不客气,好像他之前很客气一样。
不过……
她白色布条下的长睫轻颤,试探性道:“要不,你继续?”
顾承泽一愣:“你还有这喜好?”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恼怒:“你以为我不敢?”
云渺松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架不住有人羞恼成怒脑洞大还爱扭曲意思,或者想找回面子,顾承泽扭身亲自去架子旁找刑具。
今儿他就不信了,平时杀人不眨眼,用刑常撒盐的他,奈何不了一个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