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玹玉带着字国立沿着平日人烟稀少,此时丧尸更少的小路去往自己的家,正好从那些被称作“蛮族军”的尸身旁捡到砍刀,一路碰到零星的丧尸,一刀封喉首级斩落,绝不跟任何一只丧尸多做纠缠,子弹什么的用了就是浪费,很难想象之前司徒玹玉与那些蛮族军战斗后,几乎呕吐出来的样子,当时也是因为字国立坚定地跟随自己,为了稳定两人的内心,他必须做个榜样,因此把这股不适感硬是压了下去。
出手的干净利落掩盖不了司徒玹玉心中的忐忑,虽然他嘴那么安慰字国立,但是自己心里非常的担心,忍不住地往坏处去想,很是不安。
一路躲躲闪闪,终于到家了,看着熟悉无比的小区和街道已是一片狼藉,再看着昔日那一张张温暖和蔼的面庞变得僵硬而丑陋,司徒玹玉费了好大得劲是忍住了想哭的冲动,带着字国立向着自己家的单元楼轻声而快速地跑去。
楼道里似乎没有丧尸,司徒玹玉嘱咐字国立关好单元门,然后在门口守着望风,自己则顺着楼梯一路向狂奔。
到了自家门前,司徒玹玉从军装的最里面掏出了自己一直贴身藏着的家门钥匙,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将门打开。
门后,并没有看到爸妈平安无事亦或空无一人,而是令他绝望的一幕:已经变异了的老妈正伏在老爸的尸身,大口地啃噬着,血肉模糊的场景将司徒玹玉眼睛刺得血红,咀嚼骨肉的声音不断地传入司徒玹玉耳中,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丧尸妈妈似乎被司徒玹玉的抽泣声惊动,头缓缓地转了过来,血污将她苍白的脸染红了半边,牙齿裸露在外,还不停地嚼着嘴里的肉。
“呃~~~~~!”一声低吼,丧尸妈妈缓缓站起身来,伸着手一步三摇地走向司徒玹玉,快到跟前时,司徒玹玉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中回来,使劲地一推,丧尸妈妈被推了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看着眼前的丧尸妈妈,司徒玹玉举在高处的砍刀始终落不下来,连续推开了妈妈几次,眼泪都流了几遍,还是下不了手,泪眼婆娑地看向爸妈的卧室,心中有了主意。
一步一步地引着丧尸妈妈走到卧室,然后前一步,将丧尸妈妈推倒在床,疾步跑出门将门碰,又突然想到客厅中被啃得血肉模糊的老爸,又赶紧跑过去拖着老爸到房间门口,守了一会,听着老妈略有节奏感的敲门声,老爸终于临近变异,司徒玹玉赶紧打开门,又是使劲一推,丧尸妈妈直接被推倒在地,然后将老爸也送了进去,这才把门关。
蹲在门口,抹了半天眼泪,终于停止哭泣的司徒玹玉在储物间里找到了平日旅游用的背包,然后将可以用的东西装包,走到门口,回头看向爸妈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