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灵体已经离开了肉身。放心，赤翼女的灵体，一般人不敢吃。”叱砂突然微笑了一下，“只是你未必认得出她灵体的样子。”

“你知道她已经……，好吧。那么，一般人是什么人？”江小汀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

“我刚才说的吃灵食的人类，那些人自称捕手，数量可不少，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都是男性……”叱砂慢慢从脏衣篮边上的位置站起身，和小白一起走到窗前，转头向窗外望了一望。

“小白你等一下，也就是说，人类的灵魂，哦不，灵体，是被捕手吃掉的？”江小汀打断了他。

“对，绝大部分都是，这样整个系统才能运转自如。小姑娘，叫我叱砂！”

江小汀点头答应，喊了一声“吃沙”，然后问了个呆萌的问题：“那么，在这个系统里，我是干什么的？”

窗边路灯晕黄的光照进屋子，叱砂站在那几乎顶到天花板，身形影影绰绰，江小汀仰头问他，倒没有太多紧张，要是换了平日里，她跟陌生人多说几句话都会心跳加速，也许是小白毕竟不算生狗。

叱砂从窗外收回目光，望着江小汀，吐出几个字：“系统的bug。”

什么？江小汀一头黑线。

叱砂走近前来，俯下上半身，把一张长脸伸过来，盯着江小汀，江小汀本能地后退，一退退到床的另一头。

“小姑娘，你要不要先试试最简单的？”叱砂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浅笑。

江小汀本想说不用不用，但是宅女的好奇心杀死大象，她最终点了点头。

小白此时走到床前，一脸沉静，琥珀色的大眼睛定定的望住江小汀，江小汀觉得房间里逐渐亮了起来，充满了温暖的昏黄色的光。她寻找，发现这光发源于自己的背上，两粒小小的赤金色火焰，还不如指甲盖大，跳跃着，似乎在变亮。

江小汀抬着头仔细研究这两朵火焰，问叱砂：“这就是灵焰？”

叱砂点点头，轻轻拍拍江小汀的额头，道：“行了，很顺利，小姑娘，你有点天分。”

什么顺利？

江小汀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扭头180度，却怎么能以这样一个奇怪的角度看到背上的火焰，一抬手，竟然是一只狗爪！再一回头，一个狗尾巴！

江小汀惊怖万分，看着叱砂，叱砂却走到床边，与江小汀的身体重叠在一起。

“小姑娘，这就是链接，我主动与你交换了灵体。”叱砂一幅老师看学生的表情看着小白身上的江小汀。

“那，还能交换回来么？”江小汀快哭了，她觉得自己上了大当，吃了大亏。

“必须换回来，而且最多不能超过12小时。就算是我，也不能随心所欲的链接到人的身上，这样的链接时间长了对你我都有害。你有灵焰，虽然链接起来很轻松，但是一旦你的肉身没有灵体照管，就只能昏睡。”

江小汀略略放下了点心，左右踱步，又原地转了一圈，似乎对这个新身体还挺满意，原来自带皮毛不穿衣服这么轻松，而且目力极佳，筋骨强壮身手矫健，比起人类女子的反应速度，小白那简直是迅捷加强版。

房间太小，腾挪不开，江小汀突然壮了狗胆，有了个主意：“叱砂，要不你带我出去溜达溜达？”

叱砂右手轻敲胸膛，微一躬身颌首，答：“没问题。”

于是，一人一狗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