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平时成绩一般,我拼了三次选拔赛的冠军才获得,西尼奥运会的入场券,”
“我听说你因为受伤中途退出过一次,是吗?”
“是的,而且是很严重的伤,可以这样说,就是在参加奥运会时这伤也没好过,都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镜头切到董青,
“那是什么样的伤,让你差点和这块金牌失之交臂?”
“是在1995年年底,也就是在争夺亚特蓝大奥运会那张入场券时,训练中膝伤复发,愈来愈重,开始还能勉强训练,到后来走一步都钻心地痛,”
“医生检查后告诉我,必须立即放弃竞走,我的半月板积水已经相当严重,在不休息,脚就废了。”
“所以我没办法,就自己一个人坐着绿皮火车回家了,我记得好像是二天三夜,还是三天两夜,而且还是站票,”
“我实在太困了,因为我比较瘦小,所以就钻到人家座椅下面去休息,头就往里放,我清楚的记得那趟火车的场景,”
说到这里时,王利萍哽咽了,
董青细心的给她递一张纸,继续问道:
“那你回去后,又发生了什么?”
“那是相当的狼狈,膝盖肿得像馒头,一摁一个坑,我父母也担心,然后自己成天在家里哭,现在想来都很黑暗,已经绝望了反正。”
“我骨子里又要强,休息一个周我去菜市场买菜看着人多,就觉得人家能干自己也能干,所以就跟亲戚借了点钱和一架三轮车,就去卖去了。”
董青很难想象的摇了摇头,笑着问:
“你居然还买过菜?成功了吗?”
王利萍不好意思的说:“我就卖了两个星期,全赔完了,还把人家亲戚的自行车给弄丢了。”
“接着我就想,不干竞走了总还要念书学东西,所以我在学校遇到了我人生中的贵人,一个运动康复的医生,”
“半年的时间里,我膝盖的皮肤全部坏死了黑黑的,因为每天都要扎二十多针,”
“之后就开始自己做恢复训练,自己觉得可以时就给以前的师姐打电话,求求教练让自己回去。”
“你真是不容易,这真是凭着一股韧劲和心里迫切的愿望,才能再次回到田径队,”
是的,此刻王利萍的思绪已经全部都在那段自己最拼搏的日子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