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抓它?
卫星迟疑了下,景社已经快速地拿了白色的床单,直接盖在了那东西和纪鹤的尸体上。
纪鹤的尸体当即倒在了地上,而床单里面的那东西来回移动。
“砰”的一声,白色的床单染红了,他们再次听到了诡异的笑声,不同的是这次的笑声变成了纪鹤的声音。
刘峰拉开床单,那没有头的东西把纪鹤的头从身体上拧掉了,按在了自己身上,朝着他们扬起了唇角,恐怖至极。
卫星头皮发麻,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刚刚只是想赶走那东西,仔细研究下纪鹤是怎么死的,现在好了,纪鹤头身分离,鲜血满身,即使有痕迹也被血掩埋住了。
李谷看了一眼,跑去吐了。
司马瑶站在不远处,没什么表情,意识到有人在看她,她才表现出惊恐的样子。
刘峰和景社更不用说了,他们站在最前头,近距离目睹了一切。
“头,我的头,还我的头!”长着纪鹤头的东西朝着他们嘶吼着。
刘峰想了想,说道:“它的头会不会是那个被你认为是浇水壶的东西?”
那个浇水壶就是个头!
卫星摇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没办法还给它。”
那个头已经被麻袋吃了。
“我的头!哈哈哈!这有个漂亮的头!”
纪鹤的眼睛被挖了,但他们仍感觉到一股视线。
那视线是望着司马瑶的!
“头!给我头!”
那东西在地上移动起来。
刘峰和景社见状,用床单拦住了它的去路,但它都能徒手拧掉纪鹤的头,力气自然大到过分,它轻轻一划,床单四分五裂。
它朝着司马瑶跑去。
司马瑶“啊”了一声,跑开了。
那东西在后面穷追不舍,除了司马瑶,它谁也不追,顿时整个民宿只有两个声音在响。
“我的头!漂亮的头!”
“啊!不要追我!”
卫星看了看秦磐,又打量自己的穿着,茫然地说道:“我们俩的头不漂亮?”
秦磐一时语塞,证怔地看着她,眼神在说:“我好怕我才不要被追!要死你去死吧!”
卫星:“……”她只是觉得怪异。
凌晨一点,司马瑶跑不见了,声音也没了。
刘峰和景社回了房间,那两个以刘峰马首是瞻的人,也跟着回了房间,他们在1号房里,把门紧紧地关上了。
卫星本打算告诉他们民宿有暗门密道,但刘峰和景社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她也作罢。
李谷吐到怀疑人生,李博在照顾他。
他们四个坐在大堂,不知道该怎么办。
睡是睡不着了,又不敢去找司马瑶,生怕那按上纪鹤头的东西拧断他们的脖子。
“我们就这么一直处在大堂里?”李谷问道,他吐的脸色惨白,没什么精神,说出来的话也软绵绵的,十分无力。
“在房间里更不安全。”卫星坦白,“我在卫生间里发现了一道暗门,里面全都是镜子,可以通到每个人的房间。”
“!”李家兄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秦磐眨眨眼,“卫星妹妹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去探索卫生间?”
卫星拍了拍秦磐的肩膀,语重心长,“你也不错,现在胆子被练出来了,刚刚看到那么恐怖的场景都没哭。”
秦磐瘪瘪嘴,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我怕得要死!”
李谷问:“你是想说,那东西是从暗门里通到纪鹤的房间,把纪鹤杀了?”
卫星摇头,“纪鹤不是那东西杀的。”
“嗯?”
卫星解释:“那东西明显就只是想要头,但是纪鹤的眼睛被挖了,整个头鲜血淋漓,那东西很不满意,才会想要一个漂亮的头。”
李家兄弟和卫星一样看向了秦磐。
他们中秦磐是最好看的一个,秦磐的头绝对是第一个吸引那东西,但那东西却独独看上了司马瑶?
他们异口同声:“司马瑶有问题?”
秦磐瘪瘪嘴:“万一,万一就是那东西审美有问题呢?”
卫星点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宁愿相信司马瑶有问题。”
秦磐问她:“为什么?”
卫星说:“因为第一个晚上,我们俩都睡了,只有司马瑶一个人在卫生间里捣鼓,我怀疑她不是去杀人,也该知道卫生间里有暗门了,但她没说。”
秦磐:“那,那在不知道谁是鬼的情况下,对别人保持警惕也挺合理的嘛!”
李谷咳了两声,问着秦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司马妹子了?一直在这替她辩护。”
秦磐正要说话,一声“救命”打破了大堂的安静。
司马瑶从门外跑了进来,扑进了秦磐的怀里,嘴里喊着:“救我!那东西还在追我!”
秦磐愣了会,随即推开司马瑶,转瞬即逝的嫌弃被卫星扑捉到了。
卫星茫然地看着一男一女,更觉得可疑了,同时那东西也爬到了他们面前,还没等他们反应,那东西就快速地冲向了他们。
严格来说,是冲向了他们中的司马瑶,嘴里急切地喊着:“给我头!漂亮的头!”
头不头的,你按上去也不伦不类啊!
卫星很想吐槽,但她不想成为那东西的目标,她晚餐没吃,没力气奔跑,就像现在,她懒得跑了,干脆躲在大堂柜台底下得了。
只要那东西离开,她就安全了。
可她低估了那东西的实力。
“哈哈哈!找到了!这个头更漂亮呢!”
“……”
卫星抬头,纪鹤的那张鲜血淋漓的头从柜台上面伸下来,对着卫星扬起唇角,十分瘆人。
惊魂未定的卫星,本能地扯住了纪鹤的头,一个用力,把纪鹤的头从那东西身上扯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这就是个球!这就是个球!这踏马的就是个球!秦磐你快过来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