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少爷!您总算回来了!”急得团团转的女人们面露喜色,立刻迎了上来,“您到底去哪了呀,可不能学甚尔那样一天到晚往外跑,禅院今后可全靠您了……”
手一收藏进衣袖,直哉仰起小脸:“急什么,我就转转,父亲大人昨天才夸奖了我的进步,不会拉下课业的。”
女人们头痛对视,但依旧恭顺地跟在他身后,一个接一个缀上,在正午灼目到难以直视的阳光下融成了一道巨大且沉重的影子,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色木质长廊上完美地拖行,逐渐变得模糊。
禅院直哉:“昨晚的闹剧怎样了?”
身后碎步一顿,对视一眼点头,最年轻的那个支支吾吾道:“抱歉,直哉少爷,我们也不清楚……”
切,没用,还不如他消息灵通呢。直哉不高兴地抿直了嘴角,衣袖里的花瓣碰了一下手肘,凉意柔嫩,芬芳隐约,这让他心情又变得稍好了些。
她们不知道的情报,他知道得可多了,还是甩脱她们后才得到的。这群累赘,干啥啥不行,废物,难怪只能来当杂役侍奉他!
直哉想着,骄傲地挺起了胸膛:也是。就是因为他们都太没用了,所以家里以后才全都要靠他嘛!
哎,刚才吃的甜点味道还行,下次再点好了。不,还是再试试其……
轰——!
强烈的咒力反应和重物落地声相继传来,断裂声穿透耳膜,女人们下意识抖了一下,正要把直哉护在身后,便见他向前跑去,立刻乱作一团:“直哉少爷!不行!”
在跟谁说不行呢!直哉直冲过去,然后兴奋地在食堂里看到了毫发无损的甚尔君,还有他那鼻青脸肿的哥哥们:前者安坐一隅,姿态散漫地独自进食,仿佛一头独占领地的花豹,后者……哎,果然,诅咒这种东西,就是越弱越容易聚在一起,人也是同样,所以甚尔君果然是最强的!
直哉心情极好,屁颠屁颠地在松了口气的女人们服侍下连吃三大碗饭:
所以甚尔君不去见那女人,完全是因为不想去,而不是因为受到了惩罚去不了咯!
哈哈,那女人也是,也不看看她到底算什么,也敢拐甚尔君走!
直哉得意地想着,手肘一凉,见左右无人注意,把花从袖笼里取出,看洁白的花瓣已经颓败,嘴角咧开,简直想立刻回那餐厅炫耀:没用的,蕾什么,禅院才是甚尔君的家,他才不会被你骗走,放弃吧!
然后那女人肯定会哭吧!会像他手里的花这样,变成柔弱又没用的模样,一捏就碎。那凄惨的模样,一定很值得观赏……
“好臭,怎么把那种东西拿到食堂……”
异味飘入鼻腔,听到周围的人纷纷抱怨出声,直哉回神,看到他那鼻青脸肿的废物哥哥们一瘸一拐地蹭了过来,将一把脏兮兮的伞丢到甚尔面前,不情不愿地道:“喂,这样行了吧。”
甚尔看了一眼:“洗干净。”
对方脸一青:“什么!?你这家伙,少得寸进尺——”
将吃剩的食物兜头扣他们身上,极具压迫感俯瞰,甚尔眼神可怕:“洗干净。”
“甚尔……!你这家伙,竟敢让我们干这种脏活……!”在众目睽睽下倍感屈辱,几人怒极,使了个眼色要报复,刚伸手摸咒具,便已连人带刀全都飞了出去!
片刻过后,禅院扇匆匆赶来,拉长了脸训斥甚尔:“甚尔,你这像什么样子!目无尊……”
他也飞了出去。
“啊?像什么样子?跟你学的,像你们啊。”在禅院扇使出术式前再度将他击倒,踩着他脸碾动,甚尔满目戾气讥笑,“怎么,被我这连咒术都用不了的猴子随便揍了两下,然后就起不来了?别这么没用啊。”
哇——!甚尔君帅爆了——!
直哉星星眼崇拜: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和爸爸打起来!一定要啊!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