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光照耀大地,整座丘山都处于金黄的阳光之中。众妖在练武场对练,武士指导众妖攻击,因为他们的兵器都是陈密炼制的一阶法器,虽然一众小妖法力低微,但是仅仅这些法器的攻击,一不小心,也会造成重伤。
胡遥依然站在众妖外围,时不时的用法杖发出几个远程攻击,众妖已经配合默契,全部都能刚好按照需求受伤。胡遥对此乐不可支。
就像丘山每一个平常的上午一样,大家或是学习,或是玩耍,总之不亦乐乎。
天空之中似乎飘起了点点雪花,胡遥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靠近了红堡,胡遥向着红堡大门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但是胡遥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进入了红堡。
胡遥再看练武场上的众妖,就连感知最敏锐的葡萄也没有异样,难道真是自己的错觉?可不是呢,自己又凭何而来这感知呢?
此时,胡遥感受到一阵清冷的目光,没错,这目光就是在盯着胡遥,转头寻找目光的来源。透过飞舞的雪花,那是一位俊美的男子,身姿挺拔,体态修长,长眉入鬓,眸光清冷,大狐妖的美属于女子的妖娆妩媚,而这男子的美属于英气俊朗,里面又掺杂三分的清秀之气。
目光相遇,两双眼睛相互对视几秒,那男子带着那团强大的能量从胡遥眼前消失,这是胡遥第二次真实的感受到生命的能量,第一次是在绿龟临死时,那种感觉就是生命的流逝,仿佛是眼前可见的沙漏,在你眼前渐渐消失,胡遥当时还在以为是自己心理作用产生的幻觉。
而这次胡遥真切的感受到了这团强大的生命力,就像天空乌云密布,压的空气稀薄又沉闷,那团乌云马上要开始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正在胡遥愣神间,操练场所有妖族与人族都瞬间移动,他们还是原来的姿势,可是已经出现在红堡之外,放眼看去,不仅仅是他们,就连陈密、桃子阿姨等,原本在红堡之内的都瞬间出现在外面。
诸位先是一阵惊奇,刚刚还在做事情,就连动作都没有转变,可是却换了场景!大家议论纷纷,一阵过后,众妖安静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总归是超出他们能够理解和认知的事物。
只有胡遥明白,这红堡是娘亲的一件法器,她自然有法力将里面的活物清出,是那个人,那个男子,他进入了红堡,娘亲就将这些人与妖都清出。可是又为何呢?他是什么人?
胡遥面对众妖的询问,都摇头表示不知,她不知该如何解说自己的感觉,并且这人来到红堡悄无声息,若是真的敌对,那么她们就不可能站在红堡之外,这是娘亲的意思,她该自有她的安排。
陈密凑到胡遥的身前,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问“红堡是一件法器?”见到胡遥点头,陈密紧缩的眉头纾解开,然后恍然的不住点头。
直到正午时分,众妖已经在红堡外等候了一上午,但是红堡设有禁止,无法从天上或者地下进入,只有一道大门可以通过,而现在,红堡的大门紧闭。
胡遥望向天上的太阳,不知为何,浓烈的阳光下,依旧雪花飞扬。这光线仿佛要刺穿胡遥的每一寸体肤,让她即便在广袤的大地上,也无处遁形。
正在胡遥不满太阳之时,眼前的景象已经一晃,胡遥站在了母亲的小客厅里面,平日里,这里会有桃子阿姨,会有伺候的妖族奴仆,而此时,客厅里面只有胡遥,娘亲,以及之前的那位男子。
此时大狐妖虽然擦干了泪水,但能够从湿润的眼眶,红肿的眼睛中看出,她已经哭了好久好久。
大狐妖拉起胡遥,走到那男子面前说道“遥遥,快喊舅舅!”
胡遥望向那名男子,顺势喊了一句“舅舅!”可是那男子依然目光清冷,没有半丝回应。仿佛未看见胡遥,也未听见那声呼唤一般。
大狐妖也并没有在这一点上争执,她飞快的念了一个法决,大狐妖已经带着胡遥来到了自己的项链的空间内部。
“遥遥,娘亲要走了,我必须要回去给族人一个交代,”大狐妖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娘亲就把这些都留给你,这法坠是四阶法器,名字唤作恒源,里面的大部分书籍你都看过,然而有一些高阶法决,当年我隐藏起来,但是现在都在那里,以后你可以自行安排。”
果然在原先放置书籍法决的地方,多出了好几排书架,“娘亲,你要去哪里?我也和你一起去!”
“傻孩子,娘亲不能带你去,不能。”大狐妖紧紧的抱着胡遥,仿佛这是深秋挂在树上的叶子,随时都可能随风飘离,想要把胡遥埋进自己的骨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