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拉着冬狮郎一起逛了好长时间的超市,直到店家关门。
反正零食见底了,我干脆什么种类的零食都拿了一些。除了平时三郎喜欢来串门,而本丸的刀很多,大家喜欢和忌口的东西都不一样,总有适合的那一款。
“唉……”
买完东西我们拎着大包小包,还坐在公园里一起吃冰棍。本来我还有点担心是不是买的东西有点多,结果冬狮郎说还好,比松本小姐出门逛街购物买的少多了。
……他,他还和松本小姐一起出门啊?
“唉——”
回家的时候被亲了一下额头,所以昨天晚上算,算是约会吗?可是又有点在意他说自己和松本小姐一起出去逛街,毕竟松本小姐长得漂亮人有开朗大方,虽然看上去比冬狮郎年长一点但是——
“唉,该怎么办啊……”
思绪因为后脑勺传来的某人的唉声叹气屡屡被打断,我忍无可忍了!“切原君,你一大早开始已经连着叹了好几次气了。”难道是英语测验成绩太差,他终于没办法去打网球了?还是说玩游戏机被副部长发现,又被没收东西了?“如果是因为考试,那我劝你早点开始复习吧。”
“才不是因为那个!”切原顶着他的海带头从桌子上爬起来瞪了我一眼,随即又趴了回去。“……可恶!”
啊这……难道真的遇到什么难题了?
“你没事吧?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
平时切原天不怕地不怕,考试挂红灯满脑子也是打网球,听说以前还踢馆过我们学校的网球部然后被当时还是二年级生的前辈们狠狠教训了一顿。能让他这么挫败,问题应该还挺严重的。
“不是我的问题,是……唉,其实是我们部长的病。”
“咦?你们部长生病了?”等等,真田君是副部长对吧?网球部的部长是谁来着?
“不是,九净,你这家伙不知道吗?!幸村部长当初生病入院闹得全校皆知诶!嗯?不对,你是不是还没转过来?”
“我是去年十一月转来的。”
“啊,那难怪。但没道理啊,你总听说过我们部长和副部长二连冠全国大赛的事吧?”
哦,我是有所耳闻,但因为也不是很感兴趣,刚好二年级开始就被人绑架过一次,对学校的事就没那么上心了。
“……算了,对你抱有期待是我的不对。”
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毕竟平时跟我讲网球我也听得挺开心,结果到头来连人家部长脸都记不住。
“所以你们部长的病,很严重?”
“嗯,二年级那会儿已经入院了,然后一直反复,今年还加重了。”
“这样……”
“听说可以做手术,但,风险很高,治愈可能性也不是百分之百。”
听上去确实很打击人,也难怪他会烦恼。
“部长,之前似乎和副部长吵了一架。”切原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是不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啦,总之部长现在同意做手术了。”
“那不是很好吗?”本人同意手术,至少还有痊愈的可能,即使可能性再渺茫那也不是零。“如果想彻底好起来,或是继续站在球场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吧?继续拖着也只是缠绵病榻罢了,那样反而不好。”
“不要说得那么容易,手术失败的话该怎么办!”
这话也在理。
“如果有第三种办法当然更好。”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虽然现在已经看不见了,但记得小时候自己手背上总会扎着点滴用的针管。
“不过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你们部长本人,他还是想继续打网球吧?”
切原不说话了,或者说他没来得及回答,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结果整节课,我都感觉到身后环绕着某人的视线。然后下课铃一打,老师一走人,某个黑色海带头少年就蹭一下站起身跨到我课桌边上。
“你……你说的也没错,是我太焦虑了,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上课的时候细细思考了一下,感觉切原应该是非常担心他们部长的,所以才会不高兴。“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说的确实有点不近人情,所以你才不高兴的对吧?”
“呃……说,说起来,今天没见到泉同学啊?生病了吗?”
切原,你这个转移话题的技术也太差了。“……不知道。”
“啊?你是她朋友你不知道?”
主要是昨天从仓库回来以后就没和她联系。可能是因为任务已经完成,所以没必要再贴身保护我,所以回侦探社去了吧?那天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镜花和敦君其实都是孤儿,如果不是为了任务,她也不会转学到立海大来。
……总感觉有点寂寞。
“说起来,泉同学转来之前,九净,你在班上也没什么朋友吧?”
“你是没把自己算在这个班里吗?”
“是说女生啊女生!”他抿着嘴,转头看了一眼班里,又弯下腰压低声音继续说:“我记得你和班上的那些女孩子关系都很一般吧?”
是啊,还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当时出言仗义斥责的就是切原本人。他这人虽然粗线条,很单纯,初二了还相信圣诞老人是真实存在的,但独立思考以及辨别能力还是有的。如果他不是这种人,那我在这个班上可能就真的一个朋友都没了。不过——
原来在旁人眼里,我和镜花看上去像是朋友吗?
“所以那啥,九净,你没加社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