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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也爽快:“给我称一下,我要那条大点的。”
“好勒!”松瑜非常利落地把刚从旁边店铺借的杠杆秤,把鳝鱼的嘴巴放在称勾上,她以前跟从外婆学过中医,还没认识全草药之前,她就很熟稔地用这种传统的称称重药材了。
“炸物是3元,鳝鱼刚好3斤,就是2元6毛4分,鳝鱼算您2元6毛。一共5元6毛。”
家长见她挺豪爽的,减了这么多。
掏出钱,给了松瑜6元,“不用找。”
茅海雨只见过1元,还没见过5元长什么样,只见纸币是淡淡的褐棕色的,正面印着一群小人的景象。纸币比较小张。她长大后才知道纸币上的一群小人是各民·族大团结的景象。也是小小的、很多人的远景被印在钱币中央。
等家长走了后,松瑜没见过市面地比对了一下她从小储存罐带出来的浅淡橙红色5元大团结。
2张5元钱币,图案都是大团结,居然分别是深棕色和橙红色。
如果不是她外公退休后收集纸币,她还以为这收取客人的深棕色5元是假·币。
因为国内在刚成立的时候出了第一套钱币,可是面额太大不好流通。后来在1955年和1962年出了第二套钱币。55年那套是老·大哥白毛子国帮忙出的,5元出的是大团结、颜色是橙红色的。国家怕白毛子和岛省搞破坏,又在62年新增了图案基本一样的也是大团结,但加了不少暗印,颜色不再是橙红色,而是改成深棕色的5元钱币。
这两版都是国内第二套钱币。只不过在发行第二版本不同色的钱币那几年,白毛子帮忙出的橙红色5元应该被银行回收兑换回去,可也有一些的还在市面流通,也属正常现象。
海雨望着这2张不一样的钱币,一红一棕。要是她学过阿拉伯数字和文字,一定会问起“婶婶为什么这2张5元钱颜色不一样?”
松瑜欢天喜地地收下了客人付的6元。一把高兴,抱起了海雨:“我海雨真棒!多亏你刚才勇敢去让那个小胖子哥哥试吃,我们今天才做成了这个大生意!”
松瑜平时思考琢磨是独立的,情感却是外放的。
松瑜身材高挑,抱起5岁还瘦叽叽的她简直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茅海雨脸颊上糊了一层口水,来自松瑜的。她不好意思地咧着嘴,身上贴着婶婶的体温,感觉到以前在乡间少有过这种的快乐。
或许,这就是赚钱的魅力了。
旁边卖山核桃的老头,一天都没有怎么开张,每个人凑近一问,一听价格这么贵,赶紧走快两步离开摊位。
望见这对母女做成了一笔巨款,山核桃老头不由冷哼一声:“穷嘚瑟。”
说话怪难听的。松瑜知道他在嫉妒,没有搭理他。海雨还沉浸在快乐里没有听清老头的酸话。
海雨继续守着摊位,热情地喊着新改的吆喝词。看到大街上跑过了几个小孩,年龄与她相仿,可不同的是,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根东西。
海雨好奇地看着他们手里拿着的小长棒,他们还时不时舔动,那东西就像是宝贝一样的美味。
她看得目不转睛的。
松瑜看到这一幕:“叔,你帮我看着摊位,我过会儿回来。很快的。”
不等山核桃商贩答应没答应,抱起海雨,走到一家有自制冰柜的摊位前:“叔,都有什么口味的冰棍?”
海雨手扶在了松瑜的脖子上,也跟着松瑜低头看:那是个四方形的小木箱,上面放了一条厚白布,掀开白布,木箱里面冒出一点白气。
只见木箱放了不少冰棍,冰棍外面的那根木棍就倒插地展现在她们面前。
木箱里的冰棍不多,因为不及时卖掉的话,就会融掉。
那位大叔笑了:“哪还有什么口味的,就一种,白糖味的!”
“给我来一根。”
“好勒,5分钱。”
松瑜还以为是5分钱两根冰棍。这县城的东西不便宜啊。还好她的炸物价格设计得还算合理。她很爽利地付了钱。大叔从里面挑出来一根冰棍,松瑜挑剔地道:“我不要掉渣的。”
那个冰棍商贩重新又给她找了一根冻得完整的,还一边道:“我跟你说,好几个县城就我这一家卖冰棍的。”
冰棍递上,只见那是透明似白霜色,形状是长圆棍,下面有一个细长扁木柄,方便拿着。海雨伸手去接,放在嘴边,露出了牙齿,结实地咬了一口。
这一下,没把她的牙齿冻崩坏。
“啊,”
海雨第一次吃冰棍,她也形容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冰棍长了牙齿,还反咬了她一口。但是没几秒后,舌头就传来了一点凉丝丝和白糖味的清甜。
松瑜被逗笑,海雨见她婶婶在阳光下,明眸皓齿,光彩动人的,稍稍看呆了一下。她告诉海雨:“冰棍不是咬的,不过你咬也可以,小心冻牙齿!”
冰棍的商贩也不由被眼前的农村妇女的外表惊得一愣,又递上来一根冰棍:“妹儿,请你的,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