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假玉佩,但也可能是传说中的矩子令!三哥你没看到,它刚才都发光了!”
“发光?”
崔慎又仔细端详了一下。
不知名的材料,毫无特点的外形,怎么看都和墨宗至宝矩子令不挨边。
“真的能发光!”
阿昱信誓旦旦。
“哎,奇怪了?怎么不发光了?刚才明明有的……”
他把玉佩翻来覆去的摇晃,可不管他怎么折腾,这玉佩就像一条没有梦想的闲鱼,完全没有丁点儿的动静。
“喝药吧。”
三哥递过的药碗,阿昱总觉得他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三哥是觉得阿弟的脑子在护城河里泡的太久,以至于光天化日就出现了幻觉,但又不好直接点明。
算了。
冉昱咕咚咕咚地灌下了整碗药汤,被那苦涩的味道噎的直打嗝。
可能真的是幻觉吧,养病的日子太过憋闷,憋得他总想找点事干干。
冉昱放下汤碗,用细棉布擦了擦嘴巴。
“对了三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东海?”
“应当就是这两日了。”
崔慎答道。
“早上刚收到的消息,说城里已经排查的差不多,抓出来不少探子,接下来京畿卫要上船检查,要是没有问题,这一两日便可以启航,船队还在塘子口等我们汇合呢。”
“噢,那太好了!”
冉昱很高兴。
三哥说能离开,那说明萧郡守的伤问题不大,不需要他们再候结果。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和三哥得尽快赶回青州去跟父亲禀报。毕竟事关新朝权力更迭,时局动荡,冉家要及早做好应对。
一说到返程,他就难免想到了冉旸。
“这两日你有联系过冉旸吗?”
兴福楼爆炸的时候冉旸就在九凌城内,他们家的船在九凌城码头停泊了这些天,也没见冉旸上船,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听他问起这个,崔慎的神情就不大好。
“我差人去你们的宿房找过他,说是人已经走了,连夜搭蒸汽火车走的,如今他房里空空如也,他的舍友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啊!
冉昱瞪大了眼睛,却见三哥的手指按了按眉间。
“而且他走之前,还命何二领人搬走了你房中所有的图纸,包括你制作的机关模型也一个都没落下。你舍友追问他,他说你出了意外怕是要不好,这些物件都带回家去。”
啊?
冉昱张大嘴巴,三哥就势投喂了一颗药丸给他。
“阿昱,你这几日身体不好,我也就没跟你说。冉旸这一家子心术不正,你那些图纸和模型都是钟师的亲笔吧?等我回到青州,一定让他都给你还回来。”
啊……那倒是不着急。
冉昱张了张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位位堂哥了。明明说自己病得不能起身,要他代为转交信物,结果转头自己便连夜卷着包袱跑路,顺带着还洗劫他的宿房。
他的宿房是4人同住,重要的图纸和模型他自然不会放在那里,而是都锁在老师的学室中。
冉旸带走的那些模型,有一大部分都是他做来玩的。其中最精巧的几个他原本准备送给侄子侄女做礼物,也不知道冉旸拿这些玩意有啥用处?
“总之,别管他。”
崔慎的眉间闪过一抹厌恶。
既然知道冉昱已经提前离开,这人便不在两兄弟的关注之内。冉昱和三哥又聊了一会儿,随从敲门通报有访客,于是舱室内又成了冉昱一个人的天下。
冉昱又翻出了那块玉佩。
奇怪,怎么不亮了呢?难道是刚才扔的时候力气过大,把假矩子令给砸坏了?
破罐子破摔,冉昱索性捡了个细锤出来,这敲敲那敲敲,也不知道是触碰到了哪里,“啪”的一声轻响,这枚假矩子令,又亮了。
这回不再是一片带着麻点的白,而是出现了一双圆圆大大的眼睛。
画面来回摇晃,晃得冉昱有点头晕。
好在很快角度便拉远了些,这次露出了精巧的鼻子和菱形的嘴巴。
“你是谁呀?”
被狗八怼脸传输中的宁小统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