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他“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听父亲这么一问,严霖的脸色也渐渐地冷了下来,他倒是没想到刚才自己的动作被他看见了。
“父亲,我刚不是说了吗?秦师傅怕自己将玉石……”
砰!
严父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里面的水伴着碎瓷片溅的到处都是,在场的除了严睿面色镇定,连严母都有些失措。
“你是将我当严渠了吗?一样的懵懂好骗!放在楠香斋的东西何曾丢过?还要编出这等谎言来!”
严渠在一边听到自己的名字,浑身都一颤,父亲怎么还提到自己了!他一个劲的往后缩了缩。
严霖冷笑一声,环视了在座众人。
“霖儿,你倒是说啊,与你父亲说清楚就好了。”严母在一旁看的心急。
“这事说不清的,父亲若是相信我,就不会连我的一个动作都要怀疑,使眼色?呵呵,真是可笑啊!盯着于夫人看一会就是使眼色了是吧?”
“您这样说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严霖突然跪下身子擦了下眼角,悲痛欲绝的看着严父道“父亲,你不是说,楠香斋我和大哥一人一半吗?你既然这样怀疑我,干脆点,今日就分了吧,以后我和大哥各自经营,互不相干,也免得您猜疑。”
“逆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严父现在心中既怒又悲。
“霖儿,不要胡说,我和你父亲还尚在,怎能说分家呢?”严母一把拉住要上前去打他的严父。
这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在场的都有不解,严睿上前将严霖给拉起来。
“霖弟,别胡闹了,快些给父亲道歉。”
他对严霖的做法很不解,可也不能看着好好地家就这样乱了。
严霖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目光直视怒不可遏的严父,红着眼睛说话有些哽咽“今日你别管,父亲,要么今天就将这家分了,以后每逢年节我都来府上看您俩老,父亲要是舍不得将楠香斋给分了,我可不什么都不要,现在就走,反正在您们看来,我就是多余的那个。”
他抬头望了下像是阻止眼泪流下来“你们从来就没有将我当成你们的儿子,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要是在待在一个屋檐下,遇见了不难看吗?我求您了,分了吧!”
这时候,严父一向挺直的背佝偻了些许,自己真是教子无力,哪怕不是亲生的!也是看着长大的,现在却求着自己要分家。
严老爷子想到这里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扶着桌子喘了好一会。
“老爷,别听霖儿的胡话,他现在还不懂,我先扶你回房间躺会儿。”严母一手拉着他一手帮他顺气。
“睿儿你和霖儿好好谈谈,我带你父亲先回房间。”
“母亲,今日若是不得出结果,我便不会起来。”
严霖这话真是伤了两老的心,严母这下也恨其绝情,怒目而视“你非要将你父亲气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