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
陈演一听,有些傻眼。
蒋德璟寒声道:“陈大人慎言,难道战事蔓延日久,你才满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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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宫后,朱慈烺脸色有些阴沉。
这时,有太监来报,经筵时间到了。
如今朱慈烺只是监国太子,并不能插手政务,他最大的任务还是学习。
正常给他讲课的都是内阁大臣以及翰林院,但是阁臣事务繁忙,哪有多少时间上课。
尤其是内阁首辅蒋德璟,每天一个时辰恨不得扳成两半,这两个多月,也就上了一课。
反倒是陈演,每两三天就抽出时间给朱慈烺讲课,而且说话又好听,朱慈烺非常喜欢听他讲课。
此外,朱慈烺最喜欢的就是翰林院庶吉士龚鼎孳。
前日朱慈烺曾经跟蒋德璟推荐龚鼎孳,可惜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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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发生什么,朱思明不太在意。
对于朱思明来说,不怕做错事,就怕不做事。
平凉府平定,但三个罪魁祸首居然只抓住一个,这让他有些恼火。
夜袭过后,大地禁卫收拢俘虏,居然发现邱彦超跑了。
原来,当日邱彦超见是不可为,就直接往北跑,这人做惯飞贼,眼神特别好,硬是沿着大河,逃出包围圈。
当然手下肯定带不走,身边也就三五个心腹。
晌午时分,高树岭下来了几个人,个个衣裳褴褛,有气无力。
领头那人非是旁人,正是死里逃生的邱彦超。
“将军,前面就要进山了,好像没有追兵,要不咱们歇歇吧。”
邱彦超锤了锤自己的腰,暗叹一声,真是岁月不饶人,想当年,一夜奔行百里,照样生龙活虎。
“那好吧,大家歇会,”邱彦超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上。
几个心腹一听也是或躺或坐,这一夜先是狂喜,接着是惊惧。
奔逃一夜,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累惨了。
没过多会儿,几人居然鼾声四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邱彦超从睡梦中惊醒。
可眼睛一睁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只见眼前坐着一人,有点眼熟。
那人盘膝而坐,见邱彦超醒来,微笑道:“邱大人睡得可还香甜,既然养足精神,咱们也该上路了,这儿离平凉城可是还有好几十里路呢。”
“你是谁?”邱彦超声音有些颤抖。
不奇怪,任谁被五花大绑,困得跟待宰羔羊似的,都好不到哪儿去。
“邱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曹某却不敢忘了您,这些天俺一闭眼就看见俺那些兄弟,他们问俺,怎么还没送你过去,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们。”
来人正是曹鼎蛟,那日马宝走后,曹鼎蛟一直躲在外围观察形势。
昨夜邱彦超偷城,他同样被惊动,焦急的同时又无能为力,后来见叛军大乱,方才松了口气。
西边是大山,曹鼎蛟判断,若是叛军逃跑,向西的可能性很大,于是寻了个隐蔽处,看看能不能逮条大鱼。
正所谓,冤家路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邱彦超居然一头撞上。
可邱彦超身边还有数人,曹鼎蛟这边除了他和马玉,就只有马宝的三个小伙伴。
若是正面硬刚,就算拿下邱彦超,估计也会有死伤。
于是曹鼎蛟一边派了一人去平凉报信,一边带人跟着。
马宝的小伙伴都是出色的一个人,跟踪那是小儿科。
可万万没想到,最终居然捡了几只打瞌睡的兔子,也算是老天有眼。
一时间,邱彦超面如死灰,一身精气神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