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叛军即将攻破衙门。
一个手下忽然指着西边说事情有变。
邱彦超一愣,怎么可能,可侧耳一听,心中升起一片疑云。
西边传来惊人的喊杀声,而且越来越近。
邱彦超心里暗自琢磨,这事有古怪。
自己是从西门入城,一路攻入,按道理西边应该早就结束战斗,就算有人劫掠,声音也不可能这么大。
突然,一声隐约熟悉的喊杀声传来,顿时脸色大变。
“大地禁卫,有我无敌,杀。”
“大地禁卫,有我无敌,杀。”
相同的喊杀声,此起彼伏。
邱彦超脸色煞白,一时间如同天堂掉到地狱。
“将军,咱们赶紧撤吧。”
“不,老子还有五千精兵,城外还有一万多大军,老子还没输,老子还能赢。”
邱彦超强制打起精神,已经走到今天不容易,岂能说放就放,于是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咬牙切齿道:“来人,立刻收拢兵马,本将要跟官兵决一死战。”
原来,那日朱思明攻破镇原城,没有太多停留,很快就率领人马进军平凉。
就在邱彦超偷城前两个时辰,大地禁卫已经到了平凉城东边,距离不过四五里。
叛军虽说是乌合之众,但也有几千精壮,以及上万杂兵,如果强攻,必定损失不小。
朱思明准备照方抓药,再来一次夜袭,以叛军的素质,不营啸才有鬼。
到时顺水推舟,击破叛军必然容易许多。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叛军居然夜里偷城,无奈之下,朱思明只得提前发动进攻,反正不能让叛军真夺了平凉城。
不过错有错着,叛军一心偷城,没有防备。
未免城中叛军警觉,朱思明兵分两路。
一路由杀胡虏率领八百大地禁卫,进攻叛军大营,因为邱彦超把大部分精壮挑走,大营基本跟鸡蛋壳似的,一捅就破。
之所以用杀胡虏,则是用他的杀气,对付乌合之众,杀往往比怀柔有效的多。
至于另一路,朱思明亲自率领,绕北趁叛军不备一举夺下西门,然后追着叛军的屁股杀。
变生肘腋,叛军也是蒙了,本来城池已破,富贵唾手可得,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只不过此时叛军已经散的七零八落,根本抵挡不住。
不得不一路溃逃,大部分跑向邱彦超。
再说邱彦超下令收拢兵马,可半柱香过去,也不过聚集了两千人不到,大部分还是溃兵。
也是,士兵撒出去容易,可要收拢那就要费老鼻子劲,而且又是这种素质,更是难上加难。
却说邱彦超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兵马,又被夜风一吹,刚刚涌起的血气跑了七八成。
这时,大地禁卫标志性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似乎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当初自己训练有素的家丁,以近十倍之力围剿大地禁卫,最终落得一个损失大半。
如今听着喊杀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是战力相差无几,自己手边这些青壮估计要送菜。
这时又有人来报,“将军,城外大营被官兵攻破,乱成一锅粥。”
听到这话,邱彦超的心又凉了半截,立马打起退堂鼓。
这人也是果断,说走就走,带着近两千人直奔北门而去。
至于断后,就凭这些乌合之众断个屁,不如一起带走,反正城里还有几千散落的叛军,应该可以拖着大地禁卫。
再说,朱思明带着大地禁卫一路冲杀,势不可挡,随手逮着几个叛军,逼问邱彦超的下落。
没多久便弄清楚邱彦超在攻打知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