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流霞呢,肯定是他。”温霖棐急得直拍脑门,“刚才小姑娘还说这个禅院不对劲,我正要与你们商量,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事。”
燕婉则是面色担忧地搅着手里的帕子,不时怯怯地看一眼陶珩衍手里反着光的剑。
“醉兄不像是这种人,我看他还挺维护令仪姑娘,会不会是误会?”谢怀风比陶珩衍和温霖棐显得更乐观。
“知人知面不知心。”陶珩衍沉着脸说完这句话,才注意到脸色不佳的赵修盈,想起还未来得及打招呼,便拱手道,“赵前辈。”
“我担不起这声前辈。”赵修盈眼皮也不抬一下,冷哼一声。
不知前因后果的陶珩衍只觉莫名其妙,向谢怀风投去疑问的目光。不等谢怀风张嘴,温霖棐便语气焦急道:“先别管他。找小姑娘要紧。”
陶珩衍斜跨一步,拦下要往门外去的温霖棐:“只是转个头的功夫,即便醉流霞轻功了得,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带走一个人。我想,他们或许还在寺庙里。我已派人去附近搜寻,我们就在寺院里找,不要放过任何一处。”
温霖棐匆忙点了头,两三步跨至门口,却听身后赵修盈从容不迫道:“净业寺可不是一般的寺庙,等你们找到人,恐怕已经像她一样。”说着冲地上的尸体扬了扬下巴,“凉透了。”
陶珩衍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他对赵修盈古怪孤僻的性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只有“名不虚传”四个字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也不知他的妻儿是如何忍下来的。陶珩衍一面腹诽,一面谦然道:“赵前辈有何指教?”
赵修盈没说话,指了指地。
其余几人不约而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半晌,陶珩衍恍然大悟,恭敬地躬身道:“多谢前辈指点。”说罢径直向对面被他敞开的房门走去。
温霖棐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跟紧了陶珩衍,出门前顺便给谢怀风递了个眼神,让他看紧赵修盈。
不同于之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需要被人保护的赵修盈,现在的他就是隐藏的不安定因素。
上官令仪失踪之后,陶珩衍便抽调了一部分暗卫过来,制服赵修盈可谓易如反掌。
刚踏上对面的回廊,温霖棐忽然止了脚步,似是想起了什么,死死盯着一间禅房道:“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说话间已行至那间禅房门口,举起手,轻轻敲了三下。
陶珩衍一只脚已踏了进去,听到敲门声又狐疑地探出半个身子:“有什么问题?”
“没有人。禅院里的僧人好像都不见了。”猜测被证实,温霖棐面色颇有些沉重。
净业寺本就不大,后院的规模可想而知。刺客接二连三袭来,除非是聋了,否则不可能注意不到院子里别处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