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来吃的,当然是我请。”战兰说。
“这怎么能行,我把钱转给你。”伊南娜说。
“不用了,你创业肯定很需要钱。”战兰说,“明天我去看看你们店铺,再商量怎么合作。你们两个都在的吧?”
“没有,我不在,宠物店和我没关系。”这件事米嘉一定要说清楚,要不然宠物店倒闭了怎么办。
“你不是宠物店的老板吗?”战兰很意外。
“不是,我们是分开创业的。”伊南娜说。
“哦,那你是做什么项目?”战兰问。
“小生意,广告牌。”米嘉脸上一红,这都不能算生意。
“广告牌?听起来好像很有趣。”战兰说。
广告牌有什么趣?米嘉完全想不出来,那就是一大块牌子,树立在大楼上,要是出租期够长的话,可能好几年都不变。至于宣传效果,其实挺可疑的,刚挂上去可能还有人看,过几天大家熟视无睹,完全融入风景中。
米嘉还不是建广告牌出租,建广告牌出租的话也算是正经生意,租别人的广告牌转租出去,只能算是二道贩子,就好像二房东一样,欺上瞒下,中间赚差价,完全不符合互联网时代潮流。
“其实没什么意思,就是把各个地方的广告牌租下来,然后转租出去。”米嘉说。
“就是赚差价吗?”战兰问。
“当然不止是差价。”伊南娜说,“旧城区要拆迁,很多广告牌都跌价,可以低价租下来,然后按月分租出去,差价就多了。”
“那万一要是拆的快把广告牌拆了呢?”战兰很有兴趣。
“这就好像刀尖上跳舞。”伊南娜说。
“就是在赌对吧?要是拆早了就亏,拆迟了就赚。”战兰说。
“还有赔偿,拆迁可以谈赔偿。”伊南娜说。
“广告牌想要赔偿不容易吧。”战兰说。
“对别人来说当然很不容易,要不怎么轮到我们来创业呢。”伊南娜说。
“就是很有挑战性对吧?”战兰兴致勃勃。
“当然很有挑战性。”伊南娜说。
“那好,我也来干!”战兰说。
“什么?”米嘉一愣。
“我加入你的公司一起做广告牌!”战兰说。
喂喂,这算是什么意思?
“我这里可开不出工资。”米嘉说,他自个能不能赚钱都不知道呢,要是再招个人开工资,这人工成本要上天。
“没关系,我可以收股票。”战兰说,“你公司的资金总额是多少?和宠物店一样都是五十万吗?”
“我们宠物店不止五十万,还有向股东募集的资金。”伊南娜赶紧声明。
“那广告牌公司也有募集的资金吗?”战兰问。
“没有,广告牌公司暂时只有我一个人。”米嘉说。
“也就是五十万的股本。”战兰说,“那我出10万,分16.66%的股份。”
“这项目最后能不能赚十万块,我可没什么把握。”米嘉听得呆了,这什么鬼啊,哪有人这么打工的,人家炒股炒成股东也就算了,这打工打成股东也太神奇了吧。
“我知道,我想要赌一把。”战兰说。
“你不懂广告牌的事情吧?”米嘉说。
“你们也不懂宠物医院的事情吧?”战兰反问。
“也不算完全不懂。”伊南娜说。
“连阉狗都不会,懂什么啊?”战兰说。
伊南娜的确不会阉狗,无言以对。
“你办公室在哪里?”战兰不管伊南娜,追问米嘉。
“暂时还没有,我在家办公。”米嘉说。
“那我去你家好了。”战兰说,“明天……也别明天了,现在就去你家看看。老板娘,打包!”
没吃完的鱼片排骨打了一大堆,米嘉身为在场唯一的男性,当仁不让全提在手里,走在路上好像送外卖的一样。走到路边,米嘉正想轿车,战兰就走到一辆红色的跑车边,直接打开了车门,顺手把车窗前面的罚款单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