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晨扯起嘴角微笑了一下。

两人并肩走着……

初霁晨突然问：“你从什么时候的事情就记不得了？”

姚沐心愣了一下，有点慌，半晌没说话。

初霁晨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转移话题，可他刚要开口，却听到姚沐心说，“以前在怀馨的事，都忘了。”

“那……有没有什么片段，或者某个人，还想得起来？”初霁晨问。

姚沐心想了想，眼睛亮了一些，“好像……有一点点。”

“能说来听听吗？”初霁晨显得很感兴趣。

姚沐心讪讪地笑了笑，“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小时候在这里的记忆，还是只是梦而已。”

初霁晨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说出来听听。”

姚沐心仔细想了一下，说：“有一片铁栅栏围起来的花坛，里面有很高的梧桐树，大片大片的碧绿色叶子，很茂盛……阳光会透过叶片的间隙洒下来，星星点点的……”她抬起手，仰着脸，好像真能看到阳光从指缝洒下来的样子，“花坛也不像现在种的这么讲究，都是些土生土长的植物花草……”

初霁晨安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她说这些的时候，带着微笑，有种单纯小幸福的感觉。

她接着说：“应该是刚下过雨，泥土是潮湿的，有很小很小的蜻蜓，颜色像绿宝石一样漂亮……”她说到这里，笑了起来，很快乐的样子。

初霁晨也跟着她笑，“很小很小，有多小？”

“这么小。”她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大约三厘米的长度，举给他看。

他笑着凑近了看，“这么小？！”

“对啊！真的这么小！”

两人对望着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姚沐心看看初霁晨，“是不是挺无聊的？就是这么个小画面，别的就没有了。”

初霁晨微笑着看着她——至少她没有完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