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露骨,又或许是她今日的行事风格与往常有异,祈扶苏不但没喝下酒杯中的酒,反而是把酒从唇边拿开,故意揶揄道“你总是盯着我手中的酒杯做什么?是否在里边做了手脚?”
“做手脚?你跟我无冤无仇的在你酒杯里做手脚干嘛!我饱饭没事做给你下毒?好,你怀疑我,我就喝了这杯酒,看是否会被毒死。”这下戳中了她的心事,为了不被拆穿,薛青衣心虚的作势抢走他手中的酒杯。
或许是她表演的太过用力,适得其反的让祈扶苏更加怀疑。
薛青衣见他不阻拦她拿本属于他的那杯酒水,顿时心中暗暗叫苦。
“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当薛青衣的手刚碰到他面前的酒杯,他迅速的伸手夺过酒杯,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虽然她此刻怪异的举止,引起了他的怀疑,但他如何也想不到她会在酒杯上抹药,最多以为是她的恶作剧罢了!
薛青衣亲眼见下咽下杯中的烈酒,亲耳听到液体滑下喉咙的咕噜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药效不够。
她的这迷药与酒瓶都在惊鸿一指的房间发现的,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用场。
“怎么?”见薛青衣愣神的盯着他,他不明所以的问道。
薛青衣回神,心虚的一边给他继续斟酒,一边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再来一杯。”
祈扶苏喃喃自语道“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举起酒杯,示意再来。
见他主动要喝酒,薛青衣自是求之不得,急急与他碰杯,饮去杯中酒水。
几杯酒下肚,见他还没有任何要晕过去的迹象,薛青衣把惊鸿一指骂了个遍,怪他买的迷药质量不好。
她不知道的是,祈扶苏身为皇室中人,为了保住性命,不被暗害,从小他对自己就格外严苛,不仅是只针对五感,就连欲望以及毒药都有过专业训练。
久而久之他对毒药会比平常人的免疫力高上许多,所以这也是此刻他没有立刻晕倒的原因。
“小猎物,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祈扶苏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开口道。
正在想他为甚么还没晕倒的原因的薛青衣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就是……”这时迷药方才起了效果,而且如烈酒一般,厚劲十足,祈扶苏说出那两个字之后便倒在桌子上,彻底晕了过去。
“喂,祈扶苏,你怎么啦?”薛青衣怕他装晕,故意试探性的推了他几下,见没有反应,这才放松了过渡紧张的神经。
做坏人,撒谎什么的,果然不是她的强项。
就拿这次下药的事来说,人家神色如常,倒是把她吓个半死。
呼她轻轻呼气,调整好心情之后,把晕倒在桌上的祈扶苏扶起来,挪到屋内的木板床上,给他盖上棉被,为了保险起见,又点了他的睡穴。
“对不起……”看着床上昏睡的祈扶苏,薛青衣的愧疚感瞬间来袭。
他醒来了会恨她怨她吧!毕竟他那么相信她,她却是对他用药!
顺手带上了房门,收拾好桌上的酒菜,缓缓离开了这个她住了几个月的小院。
再见了,花蝴蝶,希望日后再见你之时,你身旁已伴有爱人......
为了方便上路,也为了躲避银刹宫的追杀,薛青衣换成了男子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