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走到假山旁的一处亭楼下,找了个石凳坐下,眼神也示意她坐下说话,道“你无需叫我薛凝姐,我也听着怪别扭,你就随着莹儿一般叫我大姐吧!”
薛青衣点头道“大姐。”
“对了听闻瑶姨跟轩叔去…去世了!”薛凝年方二十,当初薛悦颜与薛悦瑶两家分开之时,薛凝那时已年满七岁,早已记事。
薛青衣点了点头道“爹娘在月余前去世。”
薛凝怕勾起薛青衣的伤心事也没细问,只是随着的找个话题道“方才见你看我练剑,甚是认真,你的功夫如何?”
薛青衣谦虚道“青衣会是会些,但仅是些花拳绣腿,上不得台面。”
薛凝却是不信,硬是拉着薛青衣比划比划“你莫要哄大姐,瑶姨的功夫比我娘有过之而不及,青衣你的功夫是瑶姨所授,怎会差到哪里去。”
薛凝可以算做是武痴,不论地点,不论年纪大小,只要是稍有功武力辈,就要与人切磋。
既然是以武会友,薛青衣自然不会扭结拘谨,必然拿出真材实料与她打上一打,也借此发泄发泄多日心中的郁结。
不过薛青衣毕竟才年方十一,习武也就仅仅六年而已,虽武功招数精湛,力道用的恰如其分,但内力尚浅,与薛凝过了四十多招之后,以战败告终。
“哈哈哈……,痛快!你个小丫头,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令姐姐我好生惊讶!”待二人点到即止之后,薛凝仰头大笑的拍着薛青衣的肩膀真心赞叹道。
薛青衣亦是被情绪所感染,自从哥哥们从军之后,她再也未这般与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大姐妙赞了,不论青衣怎样,但在大姐手下也过不了十几来招。”
薛凝继续笑道“你不必过谦,江湖上的青年才俊能在我手上讨到便宜的还真不多,就莹儿那小妮子,年纪与你一般大小,在我手下过不了十招。”
薛青衣坦然笑道“以后还望大姐多多指点,青衣也好学习一二。”薛凝倒是陪练的一个好把子。
薛凝一听乐了“那感情好,日后我也不必日愁夜愁无人比试了。”
“怎么会呢!这镖局里侠客众多,大姐怎会找不到切磋拳脚之人!”薛青衣顺口不解的问道。
薛凝苦着脸“他们都不愿与我比武练剑。”
薛青衣愕然问道“为何?”
“你日后便知,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薛凝起身,拉着薛青衣道“这个时辰娘跟莹儿该起来了,咱们一块去大堂用些早点。”
薛青衣听她提起薛莹有些头疼。
“对了,青衣,你与莹儿是怎么回事?”见薛青衣皱眉,薛凝想起昨日之事,莹儿说青衣欺负于她,打骂于她,她半个字都不信。
如莹儿那般刁蛮之人,谁欺负的了她,再说今日与这青衣接触,发现她亦是一个妙人,不卑不亢,不矜不伐,行事作风不似莹儿描述的那般。
薛青衣苦笑的把她与薛莹的‘恩怨’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只是这样?”薛凝瞪着眼睛讶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