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衣垂目应声“好,青衣晓得。”
“至于瑶儿与之轩的仇人,姨母会想方设法的找出来,一个个的把他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景儿与天儿姨母也会托人去寻,总而言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薛悦瑶声音越变越冷,肃杀之气包裹全身。
薛青衣一一点头答应,低眉顺目很是乖巧。
对此薛悦颜自是爱极,谁不喜欢听话的孩子,而后她把手中属于薛青衣的发簪还给了她,嘱咐她一定要好好保管,切勿弄丢损坏。
薛悦颜说的谨慎认真,反复强调要好好保管,薛青衣并未多想,以为薛悦颜是爱妹心切,要她好好收好遗物,这也是情有可原。
不知不觉已是申时(下午四点),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妇过来叫薛悦颜到前厅去用餐,说是镖师们都过来。
薛悦颜邀薛青衣同去,薛青衣怕身在‘福满楼’中的柳暖风三人担忧,推脱着要回客栈,薛悦颜不允,吩咐一旁的老妇去客栈告知三人一声。
“衣儿,你且随我同去,也好认识认识这些叔叔婶婶们,他们可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啊!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些年跟着我走南闯北……”薛悦颜不由分说的拉着薛青衣边说边走,絮叨间来到了方才经过的大堂。
薛青衣无法,只得半推半就的跟着薛悦颜。
他们来到时大堂已坐满了人,人分四行而坐,每行大概十五人,只余下一个在上的空位。
薛悦颜拉着薛青衣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那个最高位,也在大伙不解之下叫仆人在旁边加了个座位。
好在这场宴席薛莹与薛凝不在,不然定会闹的不可开交,以悲剧收场。
待两人入座之后,薛悦颜端起桌上的酒碗,指着薛青衣,朗声对着下面的镖师道“各位兄弟姐妹,这位小姑娘,姓薛名青衣,乃是薛某胞妹薛悦瑶的女儿,亦是薛某的亲侄女。适才听闻胞妹、妹夫已余月前去世,两个侄儿也不知所踪,只留下我可怜的侄女一人孤苦无依。如今侄女投奔与我,我势必当作亲生对待,以告慰胞妹的在天之灵。薛某今日在这先干为敬,只望日后各位对她多加照顾,若她有何错处还望大家海涵。”语毕,仰头一口饮尽手中的酒水,豪迈的用手抹去唇角的酒渍。
薛悦颜这是名正言顺的把薛青衣介绍给镖师们认识,也即是变相的维护。
薛悦颜话音刚落,一个身长七尺,豹头环眼,燕額虎须的大汉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道“总镖头切勿伤心,您胞妹去世大家伙也甚感难过,您把我当兄弟,您的侄女,便是我霍石秀的侄女,日后若是谁敢欺负于她,我霍石秀第一个不同意。”
壮汉声若巨雷,势如奔马,薛青衣见他形貌异常,不免多看几眼。
铂黛随之而出,亦是端着酒碗饮尽酒水道“我与薛小妹之前有过一面之缘,薛小妹年纪虽小,但为人正直,武功不弱,就算总镖头您不说,我铂黛也想与之相交。”
“哈哈哈哈,铂黛妹子,原来你与薛小姑娘认识啊,哈哈……能被你‘活阎罗’看上之人,定不会差。”又一个身长八尺、腰阔十围、面园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的光头大汉,大笑的抱着酒坛而出,话毕仰头就是一大口酒水,胸口衣襟被酒水沁湿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