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衣淡然道:“看好了,这才是武器。”
矮身躲过最前面的轿夫,脚尖点地旋转,把软鞭收回腰间,反手抄起背后用黑布裹着的长剑,重重砸在第二个轿夫的面门上,长剑出鞘,首当其冲的刺伤了第二个轿夫伸出来抵挡的左臂。
“啊呀,好疼,疼死我了,我的脸,我的胳膊……”那个轿夫嘶声惨叫,抱住胳膊在地上乱滚。
第三个轿夫也不知是被她凄惨的叫声分了心,还是被薛青衣的武器兵刃所震慑,动作不由一滞。
薛青衣怎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探手抓住她挥来的拳头,剑柄狠狠顶向她的圆鼓鼓的肚子,腿扫扭腰侧身一个狠劲的过肩摔,把她摔得直飞出去,重重砸在墙边的石狮上,连带着她身旁的那个随从也被带出一个跟斗。
“嘭,咚……”整个肥大的身体把石狮撞的微微晃动。接着又从石狮上滚落摔倒在地,头破血流,倒底不起。
此时被带出一个跟斗的那个随从朝她扑来,她陡然后仰,软身躺地,随从从她身上跃过,她趁机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胯下,他即刻惊声惨,捂住命根子,虾米般缩成一团,裤脚随即有血渗出来。
“好……”在镖局门口看了半天戏的守门镖师都不由的拍手叫好,这丫头武功虽路数不明,但一招一式都用的恰到好处。
这些被打者虽都是镖局中人,但这些年这些人怂恿纵容三小姐欺压弱小,在卉城作威作福嚣张跋扈,她早就看这些婆娘不顺眼了,有人修理她们她自然乐得其见。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片刻,八个悍女皆被她打伤,虽运用武器胜之不武,但她一个小女子对八九个孔武有力之人,无论如何都情有可原。
“铂黛,你站在那看着做甚,还不去帮忙。”薛莹见轿夫不敌,门口的镖师还在袖手旁观,随即愤怒的命令道。
铂黛抱剑环胸散漫的靠在门沿上道“三小姐,铂黛是镖局里的镖师而不是你的打手!”
她本不是守门之人,但方才守门的李大闹肚子去了茅房,刚好她路过就叫她帮忙替一下,左右她也无事,替一下也无妨。
可这薛莹从小骄横惯了,哪里听的别人半点违逆之言,随即便指着铂黛张口鄙视道“都是吃我龙门镖局的,用我龙门镖局的,在我眼里镖师与打手没什么不同,不是一样的要拿我镖局里的银两?”
闻言,铂黛气急,但看在薛莹是总镖头的女儿,也不好发作,只得愤然且又无奈的道“你……不可理喻!”
龙门镖局里的镖师都来自五湖四海的好汉,但被这薛莹比作地痞打手,实在对她们是一种侮辱。
薛莹见铂黛被自己说的是无言以对,得意的一笑,继续口无遮拦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心虚了么?如不是我娘愿意给你们一口饭吃,你们此刻都不知在哪个小角落讨吃食呢!”在薛莹眼里她娘跟她大姐是无所不能的,这些人现在能够光鲜亮丽的活着都是靠她娘亲。
铂黛眼角不停抖动,显然有些动怒,但看在薛总镖头的面上还是好心提醒道“三小姐你现下虽年幼,但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她虽打心底里佩服薛总镖头,但这薛莹语言实在太过放肆无理,若不是看在总镖头的面上,他真是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所谓的丫头。
薛莹本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此刻对于铂黛的话并不买帐,见铂黛被她气的眼角青筋暴起,她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继续道“我只是年幼又不是少不更事,像你们这样人想什么我早就看的透透的。只是我那娘亲傻,被你们这样的人所蒙蔽,什么兄弟姐妹的,我娘要是没什么本事,你们怎会跟她称姐道妹的。你们就是我薛家的狗,谁有吃食跟谁走……”。
“你……住嘴。”铂黛怒吼打断薛莹愈来愈狂妄的话。
“嘭……”就在这个时候,最后一个轿夫被薛青衣踹晕在薛莹的脚下。
“如何?”收起武器兵刃的薛青衣,挺胸抬首看了看薛莹问道。
薛莹本还在心中窃喜铂黛被自己气的半死,但大好的心情被薛青衣所破坏,眼神环绕四周,看着或晕或伤的手下,心中顿时郁结,咬牙切齿的指着薛青衣道“你…你有本事给我等着。”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进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