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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决定

艾斯和夜玫瑰回到了梵蒂芙尼的守夜人本部,夜玫瑰带着他直接进入了羽撒大人的房间。房间内还是次曾相识的场景,羽撒就像一只普普通通的乌鸦在那里打着瞌睡,享受着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炼金人偶的按摩行为。夜玫瑰的闯入打扰了羽撒的享受,不过他却并没有因为这样冒犯的举动而生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小花花啊,任务怎么样了,看你这样子莫非没抓住邪教徒,让他”夜玫瑰快步上前,一脸严肃:“老鸟,我这里有个十分重要的情况,关于倒吊人的。”羽撒见状收敛了嬉笑的神色,理了理羽毛,几片羽毛飘落,渐渐地变淡,忽然艾斯眼前变成了一片乱葬岗,周围是昏暗的一片,模糊不清看不到远方。正当他有些慌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忽然感觉右手被人握住。“别怕,这是那老鸟的能力,你可以把这里当做是个幻术,也可以把这里当做自成的一方世界。不过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是不同的,在这里说的话外界也是不会知道的。”“对,所以说,你们有什么关于倒吊人的情报,都可以说出来,不用担心被泄露。”这时忽然羽撒的声音传出来,定睛一看,艾斯才发现原来眼前有个淡淡的人形的虚影:“你是……羽撒大人?!”夜玫瑰回答了:“没错,这就是那老鸟,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接下来你把你的那些都说出了吧。”

接下来艾斯从松露镇的任务到那档案资料,将所有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听了之后,羽撒没有急于去下定义,思考许久后只是有些敷衍的回复了一句:“好,我知道了。”艾斯没想到羽撒是这个反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夜玫瑰却是说出了艾斯心中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做,难道就这样当做无事发生吗?”羽撒看着夜玫瑰,忽然爆发了:“那你说我该做什么?嗯?去跟教廷说喂,你们内部体制有问题,已经有倒吊人的教徒当了你们的神父了?教廷里那帮顽固脑袋对我们是什么看法你不知道?好就算他们相信我们的情报,然后呢,按照惯例一群红衣主教互相勾心斗角推卸责任?等他们扯皮完毕定好方案,倒吊人也该得到消息了吧,难道还傻乎乎留在那?最后无非是一场亵渎来毁灭一切。还不如装作无事发生,他们想玩扮演游戏就让他们玩,起码民众是安全的不是吗?”夜玫瑰显然不认同羽撒的看法:“那我们可以自己组织人手去剿灭啊,就像……”“就像进攻举火者那次?”羽撒用着嘲讽的打断了夜玫瑰的话:“真实情况你也知道的,我们还经得起这样的损失吗?你愿意去死心塌地的做好教廷手里的刀,但是我不行,我要为手下的兄弟负责。倒吊人的根深错节远超出你的想象,我不能让守夜人覆灭在我的手里。”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空气一时间凝固了。艾斯小心翼翼的打破了这个宁静:“那个,真实的情况是什么?”羽撒看都没看艾斯一眼,低沉的语气不带一点感情:“教廷说的是出动150人,这没错,但是这只是前锋突击部队,全部由守夜人中的精英组成,这一战后,守夜人在教廷的要求下是全员出动的,但是这一战后整个守夜人组织损失超过四分之三,也是那一次之后,我才被…托付了这个位置。所以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夜玫瑰忽然斩钉截铁的说着:“我也不能允许那样的事再次发生。”羽撒看着她面色复杂:“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但是你没必要总是……”“不,你不是我,你不懂。当初我发下誓言,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夜玫瑰说着这番话,眼睛炯炯有神,让艾斯不由得为之侧目,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你确定了吗?”羽撒轻声问着,换来的却是夜玫瑰铿锵有力的回答:“我确定。”空气又一次凝固,两人在用眼神交锋,谁也不肯退让。最终羽撒在夜玫瑰坚定的眼神下败退:“唉,我会让小丑和炸弹去帮你的,你,小心一点。”夜玫瑰微微一低头:“谢谢。”

艾斯被两人的哑谜弄得一头雾水,但是他还是隐隐约约猜到了大致是夜玫瑰坚持要去处理倒吊人的事情,与另外两个同伴一起,除此之外她或将没有任何支援。“那个,我来帮你可以吗?”艾斯忽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夜玫瑰一愣,似乎没想到艾斯会这么说,不由问着:“你知道我是要做什么吗?你知道会有多危险吗?”艾斯果断的回答:“我知道,倒吊人本来就是我引起的,没理由我不去,至于危险,可能吧,或许这一次我就回不来了,但是我还是要去,这不正是你教我的吗。”夜玫瑰似乎笑了一下但是飞快的板起脸:“你有这个心很好,但是你太弱了,会拖后腿的。”“翁卡”艾斯忽然念了一句龙语,在空间引起一阵阵波动,同时催动了左手的契约之力和右手手腕的圣徽,一边黑雾弥漫,一边却亮起耀眼的光芒:“我或许不强,但也不会拖后腿,或许一些特殊的情况还有奇效的。”

这时羽撒才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他看到艾斯的眼中的坚定简直和夜玫瑰如出一辙。羽撒忽然有些恍惚,其实最开始他是不太看得上这个孩子的,毕竟这是教廷送来的关系户,因为对于教廷的恶感,连带对于艾斯也没有什么好感,甚至他的潜意识中还认为艾斯是教廷对守夜人内部渗透的一部分,不过现在他忽然觉得或许他从来没有了解这个孩子,没有那些外界强加的光环属性下,他也只是一名普通的热血少年。“让他参加吧,我相信这孩子”羽撒用这句话一锤定音,结束了这次谈话。压抑的空间开始破碎,一切回到原本的房间,这时那几根羽毛才刚刚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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