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虎在林中跑了好一阵子,在一棵大树旁停下休息,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们俩可都不认识路啊!
现在那扇门也坏了,荒郊野岭的,顶多只能辨认个大概方向,要怎么才能回得去呢?
然而当我把疑问说与他听时,他甚是不以为然地“嘁”了一声,旋即拿自个儿的袖子在那白虎鼻子跟前晃了两晃,口中高声唤道:“汪!大黄快找!”
我:“……”
它不是叫大黑吗??!!
不,也不能叫大黑啊,好歹人家也是百兽之王来的,能不能稍微讲究一点啊!
老虎不要面子的啊!
……
回去以后,倦意铺天盖地袭来,差不多每一次眨眼都好像会昏睡过去,我愣是强打了精神将满腹的疑惑问了个遍。
关于他先前那番舍生取义慷慨激昂的话,关于他对那所谓的上古神物到底了解多少,关于这只白虎的反常行为,关于……
倒豆子似的将心中疑问一股脑儿丢出来,许安然完全不骄不躁,耐心地一一解答。
他摊手坦白道,当然不是真这么想的,那么说只是单纯的为了拖延时间罢了,主角天天作死都死不了什么的实在是太扯了,否则抗日神剧就不会被称为抗日神剧了。
我又言及这个看起来似乎鸡肋得很的小东西。
对此他表示自己也是处于推测阶段,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按他所说,之所以以神物陪葬,是因为那个风水师许安然死时还未能成亲育有子嗣,许家就此断了香火,便要把这再无人可用的秘宝埋将起来,至于棺中无尸首是因为其家人发现他的尸体无故失踪,坚持认为他是羽化升仙了。
此等说法对我来说真是玄之又玄,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置信。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总觉得许安然有许多事瞒着我,虽然他看起来也确实不像是个坏人,但这种自己单方面一无所知的境况实在是让我相当不舒服。
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萦绕着。
白虎乖巧地躺在一边打着呵欠,许安然毫不客气地靠了上去,眯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好像与它已经相熟已久一般。
我不由好奇:“它怎么这么听你话?”
这白虎也太怂了,我要是那白虎,但凡他敢做出这样的举动,保准一口咬到他脑壳上去。
“启封神物是用的我的血啊”许安然两手枕在脑后懒懒道,“它是靠着神物的力量才捡回一条命,虽然已经不再再称之为是活物了,但你瞧它现在这般自在模样,与活物又有哪里不同呢?”
“除非是变得更帅更拉风了。”他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我撇撇嘴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不会突然伤你呢?”
“一看就知道你就没看过那些经典老番”他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哼鄙夷道,“不过你们古代人也没有番可看,就这么跟你说吧,它现在已经签订了契约了,懂不懂?”
我咬着指头若有所思:“唔……房契?地契?卖身契?”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吐槽些什么,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定了定神对我解释道:“不是你说的那些契约啦,是一种以特殊力量作为约束来定下两者之间关系的介质。”
见我仍是一脸迷茫,他猛地从软绵绵的白虎肚子上跳起身来,然后手舞足蹈地开始比划,比划了半天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