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啊!”看完我的手后,某人跟见了鬼一样夸张地抱头惊呼。
喂喂!我是做了多么不得了的事情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好了别贫了,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弄掉吧。”
天一亮我就忙不迭跑来找许安然问这个事情了,看着他扭曲的表情,我无声叹息:“快点吧,黑乎乎的看着怪渗人的。”
“原来你还知道渗人呢……”他不再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震惊的神情,捂着嘴巴嘻嘻笑着,弯成月牙的双目间是藏不住的促狭。
呵……我说出来是专门让你取笑的吗?咱好歹都是文化人,稍微有点素质成不成?
“你帮不帮!”我气得跺脚,“不帮我就……”
“你就怎样?”他继续笑,饶有兴致地歪着头。
“我就自己想办法,哼!”
……
太羞耻了,疯狂捂脸,说出去怕是要没法儿混了,谁能想到,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洛樱居然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怪小子认怂了!
好在他这回没再揶揄我,很快扬起眉毛正色道:“急什么,这简单啊!”
话毕他先自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到我手中,嘱咐我早晚各一颗,连吃三天,必能恢复身上的内伤伤势。
这么好?我不疑有他,打开来直接丢了一颗到嘴里,酸溜溜的,味道有点像陈皮。
刚咽下去,就听旁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不怕死地道:“我让你吃你就吃啊,你就不怕我药死你?”
“少废话,既然拿出来了,本姑娘就信你一回,”我昂着脑袋表示毫无畏惧,又指着他的鼻子强调,“我晓得吃不死,但你也最好别拿糖丸子糊弄我。”
许安然摇头不语,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得更欢。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自在地低了头习惯性地把玩手指,发现手掌心黑乎乎的。
此时才想起来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紧催着他帮我把手上的东西洗干净。
这厮径直带着我去找了那个昨晚给我送热水的丫鬟,那姑娘见他大清早匆匆过来有些讶异,但很快反应过来对他施了一礼,问他所为何事。
对于那个丫鬟不怎么含蓄的探究目光,许安然丝毫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跟她要了些皂角便快步离开,我见状立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走了好一阵子,直到他走到一口古旧的井边,这才停下。
眼睁睁见他动作娴熟地快速提了一桶水上来,惊讶之余,我不禁感叹道:“看不出来,许公子还会做这些个粗活儿。”
发自内心的赞赏是肯定有的,毕竟我对这种不在自己所包揽的活计范围内的事情就是啥也不会。
“嗨呀,这算什么,”他听了我的话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我的生活技能都点到Lv2了!”
我一头雾水:“什、什么兔?”
看我一脸懵逼的模样,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些超出我理解范围的话,尴尬地咳了两声,作势要牵我的手。
“你干什么!”我红着脸拍开他的爪子。
完全跟不上你的思路啊大哥!
有你这样的么,二话不说就摸人家手,难不成本质是个登徒子来的吗?
然而许安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连连摆手道:“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帮你把手上的油墨洗掉……”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在意地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他再来拉我的手时我没有闪躲,任由他拿皂角把上面的墨水搓干净了,又拿清水冲洗,如此重复数遍。
“为什么不写在纸上呢?”他有些疑惑地突然问道。
那也得有纸可写啊,你以为我愿意写手上啊!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扭头不屑道:“那么精美的书给你写脏了,你不得气死,我怕你万一想不开跑来给我下毒!”
“那你就不怕方才的药丸里头有毒?”他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