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月老听得哑口无言。
“哎呀呀,这是正当防卫嘛!”我朝他猛地一阵挤眉弄眼。
“真是服了你了,此等手段,恐怕放眼天下,也只有你能想的出来了。若是把二人都给得罪了,岂不从此是不得安生了?”月老头痛地扶额。
要不要把人家说得跟个天生惹事精似的。
过分。
“也不能全怪我嘛,谁叫他大庭广众之下就调戏我来着”我嘟囔着,“而且还长得那么丑……”
月老打断我道:“调戏你你不会直接教训他一顿?平日里总与我吹嘘的那些个功夫都学哪儿去了?如今弄出这样的麻烦事来算怎么着,嗯?”
我还道是与他讲了此时必会被夸赞两句聪明机智,结果他竟连着质问我三句,很是难过。
“哎呀呀,我这不是打不过嘛,何况这不是有你这么个厉害的神仙大人在么,我还怕什么呢?”我立马讨好地点头哈腰咧嘴赔笑,就差当场扑上去替他揉肩捶腿了。
“别来这套,不管用。”月老潇洒地一摆手,毫不迟疑起身离座,复又折回来,居高临下地指着鼻子对我强调:“那人要是真找上门来闹事,你可别跟他说我跟你认识啊!”
我只道他是说的气话,说完还不是同往常一样替我收拾烂摊子。
谁知道,口上这么说着,他“哼”了一声,真的就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去,招呼也没与我打。
小气。
神仙怎的这么难养?
我一面狠狠嚼着炸得酥脆的仔排,一面在心里头碎碎念:月老个没良心的,为了跟我撇清关系,居然连饭都不吃完就走了,多浪费银子啊……
正抱怨着,忽然听到隔壁桌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于是我便不动声色地埋了半张脸在米饭碗里头,竖起耳朵认真听了一道。
“是啊,听说是有人泄露了什么重要的天机,引得去年夏秋那一阵子人人都挤破了脑袋往赵府钻,结果愣是没一个人找着!要我说那东西恐怕根本就不存在吧?”一人道。
“那风水师因为擅窥天机死在京城,之后没几天,竟全家暴毙了,你说怪不怪!”一人如是说。
“真有这么回事儿?”另一个人惊道。
“千真万确,我那七舅姥爷他三外甥女的二姑妈她表妹亲眼看见的!”
“得了吧你就,你那七舅姥爷要还活着恐怕已经得道成仙了吧?”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跟你说……”
……
嗯,看来运气不太好,故事已经讲完了啊。
我百无聊赖地戳着碗中米饭,刚刚他们说了京城赵府……该不会是说赵未安府上吧?
京城还有第二个赵府吗?
好像没听过……
所以这是怎么着,赵府里头还藏着宝贝呐?
无稽之谈!
亏我还在里头做了七年丫头,我咋一点儿不知道?
然而他们提到的去年夏秋二季,正是赵公子的相亲会人数无端猛增的时候,这样一想也保不准没有人混进来……
我不在京城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啊?是我对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了解得太少了么?
这段没头没脑的半截故事听得我脑壳生疼,一脸懵逼,反而更加难受了。
失望地叹了口气,我继续嚼起了半凉不热的仔排,嚼得正欢,忽然有人自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谁呀——”
我悠悠转过头去,结果吓得嘴里排骨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