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
“你什么你!本王真是看错你了,在脏地方时间长了,脑子里都在想这些腌臜事。当面问妇人这些问题,你不觉得自己过于粗鄙吗?”
“你……”南宫霄天的话让沐九思皱紧了眉头,咬了咬唇道,“早就跟你说过,我是被迫在竹香苑做杂役的。那地方是不干净,但我没做过不干净的事!”
“刁奴,居然敢顶撞本王!是不是觉得本王对你过于宽容?还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屋外的清泽和清涟等人皆是屏住了呼吸,为沐九思捏了一把汗。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不约而同地在想:不知道这小子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屋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只听沐九民说道:“殿下,我没想顶撞你,问这些,都是为了把案子搞清楚!”
“人家妇人能不能生孩子跟此案有何关联?”
“当然有!”沐九思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张大庆与王氏结婚六年多没孩子,如果问题是出现在张大庆身上,那王氏与人通奸的可能性就极小!如果刘二不是王氏的奸夫,那她与人通奸合谋害死亲夫的罪名就不成立!你说我该不该问王氏为何没有孩子?”
南宫霄天微怔了怔,又问道:“朱氏呢?她有几个孩子,半岁乳~儿吃什么东西跟此案又有何关?”
“我问她有几个孩子,一方面是让她放松警惕,另一方面我闻到她身上有奶味还有羊膻味……”
“你……居然还去闻人家身上的味道!若不是有他人在场,你是不是还要过去摸~摸呀?”南宫霄天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沐九思怒极反笑:“那朱氏的小儿子才半岁,本该是吃奶的时候,朱氏不亲自喂母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压根没有奶~水。另一种就是她又怀了身孕。她都生第三胎了,没有奶~水的可能性不大。那就说明,她极有可能又有了。”
南宫霄天放缓了声音道:“是又如何,又能说明什么?“
“在见这两个女人之前,我看过本案的卷宗。不得不说,景明县县令判案不行,但卷宗做得却是极详细。其中有几段铜马村村民的证词说,刘二性子木讷,凡事都听朱氏的。试问,这样的人会出轨吗?”
“出轨?”南宫霄天挑眉。
沐九思拍了拍脑门,这一着急用错了词,古人哪里知道出轨是什么意思,连忙解释:“就是与人通奸。”
“卷宗本王也看过,村民还说刘二正因不堪忍受朱氏的强悍才会……出轨。”
沐九思抿唇笑了,这家伙倒是会活学活用。
“刘二与王氏是否通奸,村民皆未亲眼所见,都只是猜测而已。”
“你不也是猜测?”
“不是,我是推理。”
南宫霄天再次皱眉,沐九思挥了挥手:“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此案另有蹊跷,绝对不是之前所说的那么简单。”
“下作的奴才,本王果真是对你太宽容了!”南宫霄天微眯的双眸中透出危险的光,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殿下,我是从竹香苑逃出来的。前因后果你也都知道,我就不再复述了。想我沐九思虽不敢妄称为君子,却也禀承坦荡做人的原则。也算得是行得正,坐得端。身份低微怎么了?那并不是我的错,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为奴?就算是身份低微,我也没做过有失人格的事情。殿下不该如此诋毁我。”
“知不知道你在同谁讲话?”
南宫霄天身形微动,只是瞬间,大掌便已经掐上了细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