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老鼠的法杖指着他绿光大作。
软骨术!
次元闪电!
连续两个法术,埃斯基供上了自己能控制的最大限度的能量,法术的威力大小和飞机引擎力大砖飞的原理一样,需要的是释放的能量足够。
鼠人法术以及黑暗魔法的原理上,都可以无上限地堆叠能量的数量。
问题仅仅在于,如果能量的数量超过了限度,这些可以孵化生命的能量就会在施法者的身上产生未知的副作用。
软骨术似乎是发挥了效果,蝎尾狮的翅膀一软,身体向右边一歪栽倒在了埃斯基身前的楼梯上,被楼梯上的台阶装得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刚才还在扇动着的翅膀,被压在了他的身下,不过,似乎他的身体强度足够的高,完全没有折断的迹象。
不过,天空之上聚集的闪电能量可不会和他这样客气。
这一次的次元闪电,并不是用爪子释放的版本,而是借用了自然的电荷加上魔法能量的组合。
绿色的电光从天空之上坠落而下,强烈的电流冲击着蝎尾狮的全身,自然电荷和混沌能量的冲突让这些流经蝎尾狮的能量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白毛工程术士早在电光落下以前,就拖着自己的铅箱子撤到了后面,此时抬起头,只能看到遮掩蝎尾狮身形的绿色烟尘。
烟雾渐渐地散尽,齐奥库伊尔身体上的凄惨的痕迹呈现在了埃斯基的眼前。
青色的鳞片散落到满地都是,也许是刚才爆炸的能量将它们炸飞了出去,连船的栏杆与甲板上都镶嵌着他们。
刚才的爆炸,多亏了他们,从高爆弹变成了破片弹。
不过,这些被炸飞到脱落的鳞片倒算不上齐奥库伊尔身上最严重的。
左胸,左腹,左腿,一共有三个严重凹陷下去的焦黑痕迹,甚至不能算是凹陷下去,倒像是什么东西将那一块肉完全的抹掉了,而被抹除的肉的周围被侵染成的黑色。
得益于这样的伤口,齐奥库伊尔倒是没留什么血。
青色的蝎尾狮变成了青黑交错的,他瞪大了双眼,就像是要把眼珠子掉出来一样的瞪着埃斯基,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愤恨。
他的呼吸以及变得相当微弱,腹部连鼓气的痕迹都不怎么能看到。
埃斯基送了一口气,终于要死了,这东西。
看起来,和他的主人不一样,不会自我修复伤势。
只不过,很奇怪,他的主人干什么去了?难道是去杀米尔扎现在还没杀掉?
现在也该杀掉过来解决他了才对。
走向栏杆,倒是看着米尔扎扶着船舷跳着走了过来,一点都没有在战斗之中的意思。
之间,米尔扎神色复杂地问道。
“埃斯基,那是你的书记员吧?”
他的拇指倒着指向了后面。
埃斯基这才想起来,他掉进水里以前,就看到莫布里埃在女巫的身后,刚才上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向着女巫的方向看去,莫布里埃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女巫的身上,在背上用爪子,舌头与尾巴抓牢了女巫,紫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浮现。
“嘻嘻嘻”
原本,这样的笑声出现在莫布里埃的身上怎么想都很违和。
但现在莫布里埃全身涌动着奇怪的粉色光芒,皮肤变得滑溜得像是泥鳅一样,长长的舌头伸了出来,仿佛一条青紫色的小蛇,这样的笑声恶心而又合适。
粉紫色的符文开始在女巫的身体上浮现,女巫绝望地拍打着莫布里埃地爪子,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什么法术?好像知道,或者不是?
脑中冒出了莫名的想法,然后给出了莫名的答案。
这是禁锢灵魂的法术。
直觉不,这不仅仅是直觉,脑中的那个想法,还给了他一个更加可疑的东西。
这是两个法术,是关于中途篡改灵魂归属的方法,以及似乎与莫布里埃正在使用的不一样的,禁锢灵魂的法术。
不过,不管那么多了。
埃斯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向了场中的转化。
那些应该是属于色孽的符文已经爬满了女巫的上半身,几乎马上就要向着女巫的脑袋涌去。
就算这些东西,是奸奇送过来的,白毛工程术士也不会拒绝,他可不希望原本处于可控的书记员突然得到了精灵女巫灵魂这种东西。
反正都从奸奇的书里学过了法术了,还在乎这个?!
埃斯基捏紧了拳头,将次元石碾碎成了粉末。
虽然次元石的坚固足以充当钻头,但是对于法师来说却可以轻易地将他们变成了粉末。
利用这些粉末,白毛鼠的两只爪子尖也变成了绿色,两只爪子紧接着又变了颜色,在空中划出了蓝紫色与粉紫色相间的法术文字。
手上的动作不停的同时,白毛工程术士的嘴上开始了工作。
埃斯基的嘴里低声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法术咒文,这不是阿诺奎焉,也不是埃斯基之前所学习过的任何语言,但是他就是知道,这些语言在法术中的位置与含义。
施法的过程,惊人的顺利,似乎是连莫布里埃也没有察觉到,在场还有其他人在释放法术。
他兴奋的高声叫道。
“将你的灵魂,交给我,我会在好好装点以后,献给祂,这就是,你们尖耳朵玩意儿的宿命,祂喜欢你们。”
说到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埃斯基总觉得莫布里埃似乎是有报怨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在他的法术释放完毕以前,埃斯基的法术就已经释放完毕了。
一瞬间,精神力的巨量消耗,让埃斯基意识到,精灵身上的法术主导权已经被他篡夺了过来。
绿色的次元石能量在白毛工程术士的调动下,开始快速地向着精灵女巫涌去。
在已经变得妖异的鼠人的呆滞之下,白毛工程术士的精神力的消耗,减弱了,这意味着,法术已经完成。
强忍着想要睡过去的生理反应,埃斯基将自己的法杖扎入了莫布里埃的背部切断了他的脊柱。
又用附上魔力的爪子,将它的舌头与爪子从精灵的身上分离了下来。
手中的粉色魔力汇聚,汇聚为了一个囚笼,精灵的灵魂正跪在其中不甘地盯着他。
拍了拍精灵身体的脸,埃斯基对她笑道。
“现在,知道谁是你的主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