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屋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时夏觉得旁边这个人话更少了,虽然一直不多。
没有让纪筱禾跟着自己一起下地,因为从边缘过去的位置有些窄,怕纪筱禾看不见容易出意外,让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打着手电筒摘了两个毛桃。
不是很熟,这下回去可以不用胆战心惊怕被自己妈念叨了。
回去的路上,在时夏家民宿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池塘,很多叔叔阿姨都在那坐着唠嗑。
见到时夏跟她身边的帅小伙,没看清就开始调侃:“带男朋友回来了?”
“爷爷们奶奶们叔叔们姨姨们姑姑们晚上好!二奶奶看清楚,这是我家客人!可不能乱认。”
时夏打眼一看,坐着的谁都有,但凡认识的都有个称呼。
叫完就拉着纪筱禾赶紧走,不然她怕走不了了,爷爷奶奶叔叔姑姑姨姨一起跟她聊起天来,那输出力度可不是一般的强!
刚踏进大门,果然就被时女士吼了。
时夏很有底气地举着手里不熟的俩桃,时女士瞪了自己女儿一眼,“我看你就是故意树上找了俩不熟的来糊弄我。”
“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我了,”时夏仰天长叹,“问,被自己亲妈不信任是怎样的感觉?答:生无可恋像喝了一杯82年的雪碧一样下头。”
“别在这给我丢人了,筐都没拿在这装什么呢,出门之前就预判了是吗?”
“不是,是树给我打了个电话,实不相瞒,咱家树成精了。”
时母扶额,“小纪,你还缺妈吗?我给你当算了,不要这个女儿了。”
时夏疯狂摆手让自己妈别说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你搁这扑苍蝇呢?”时母莫名其妙,看着自己这个宛若智障一般的女儿,时夏无语,她现在很想拿个苍蝇拍堵住时女士的嘴。
“那个,你是不是累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时夏决定转移战场,先把当事人送走再说。
等下来之后,拉住时女士,跟她说了纪筱禾父母的事情,时女士傻了,“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小纪没事吧?”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时夏也无奈,但是自家母亲也没有恶意,是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只知道自家民宿里住进了一个厉害的调香师,其他一概不晓得。
“你干嘛去啊?”
时女士突然起身,把时夏吓了一跳,“你可别上去跟人家道歉,又在人家伤口上撒一刀。”
“去,你妈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
时夏很想点头,不然呢?
“我去把你爸前几天带回来的大骨炖上,炖一夜等明天小纪起床给他喝。”
时夏不自觉咽了个口水,“一大早那么补不太好叭?或许有我的一碗吗?”
“你明天不是去吃酒席?”
“不冲突,外面的大鱼大肉怎么比得上妈妈的手艺呢?”
“馋就馋,别整些虚伪话,反正我是不会大早上起来给你盛的。”
“我自己来!不劳妈妈动手。”时夏狗腿地跟进了厨房,结果被时女士撵了出来。
没有办法,只能滚回自己屋了。
结果还没进房间,就听到被自己扔到床头柜充电的手机震动个厉害。
一看,自己的好闺蜜黎琛,明天要去吃席的对象。
当然,新娘子不是她,是她的妹妹黎遥。
“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是被金刚葫芦娃抓走了吗!”
时夏接起电话来,听到对面的声音,自觉把手机挪远了一些,“金刚葫芦娃没有,蛇精有可能。”
“别扯!十万火急救命!你现在在家吧,我马上就到你家了。”
时夏:“大晚上你不陪着你妹来找我干啥?”
“我妹找的伴娘不靠谱,有一个突然说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