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确定了病症,但由于一时拿不出解决方案……也只能先照常过日子。
今天,是正常工作日。
从刘一城那边告辞后,两人便继续回到“心理咨询室”上班了。
在门口打卡,和值班护士打了招呼后,白不言看了眼预约列表,发现今天还真有一个客人,很快就要来了。
当然,他指的是“真正的客人”。
寻常的心理咨询,其实大多也就是跟病人聊个天,舒缓下心情,给点屁用没有的建议再,做个心理问卷,看个脑电图,最后开点药什么的就结束了……
难度不大,赚的也少。
而能自觉搞清楚潜规则,来寻求解梦/盗梦的客人,其实平均一周也就只有一单,两单就算多了。
而现在,客人还没来,他也只能拿起拖把,在大厅打扫一下卫生,也算是实习生打杂的活儿。
“自己都病入膏肓了,反而要给别人看病赚钱……”
“到底是谁有病啊?”
白不言拖地的手突然一顿,伸手抹了一把鼻子。
靠,又流鼻血了。
用纸团堵上鼻孔后,整个人呼吸都不顺畅了,纸团也迅速染红……
“嗯?”
但也正是这会儿,堵上了鼻子,本该失去嗅觉的他,突然闻到一股狐臭味。
怎么回事?
什么汗臭能浓郁到这个级别,堵了鼻子还能闻到?
一抬头,便见两个穿脏背心的男人,已经走入接待室。
两个男人都是本地人长相,胡子拉碴,身上脏兮兮的尽是灰尘。
他们身上自带一股浓郁的脚臭和汗臭,迅速溢满整个屋子,让白不言一阵不适……
看头上的安全帽,应该是工人没错。
其中一个男人似乎已经失去意识,正被为首的汉子背在身后。
“两位……是来看病的?”
白不言正要发问,就见为首的工人一把将背后的工友放在门口躺椅上,然后松了口气。
“你们这儿能给解梦,对吧?”
一路背人的工人喘着气问道。
只不过,这家伙的地方口音实在太重……白不言耳朵里的翻译器差点没识别出来,延迟了个半天。
“是,我们的确提供入梦治疗。”
他开口欲答,却发现自己说的是通用语,而这位客人可能听不懂。
但很快,明衣就从治疗室打开门走出,替他解了围。
“没错,我们两个就是解梦师。”
“你们有预约吗?”
尽管学姐的地方小语种学得也只有皮毛,听起来口音怪怪的,但对方似乎能听懂。
“啊没错,我就是今天预约的那个,我叫米勒。”
说话间,米勒摘下安全帽,用它当扇子给自己扇风,试图缓解一路的疲乏和闷热。
他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昏睡的工友,并指着他说道。
“要看病的不是我,是我身后这位朋友,杰克……”
“他已经睡了三天没醒了。”
“你们能唤醒他吗?”
听他完这些,白不言便和学姐对视一眼,最终忍着不适,主动凑上去查看。
他知道,学姐嘴上不说,其实是挺嫌弃这股汗臭的……解梦师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生。
基本的检查,还是我这个男人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