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牧青的眼神里满是催促,醉蜂的耐心有限,恐怕只要一时之间还未找准他的弱点,要不然早就开始攻击了。
慕容曌深深望了一眼阳牧青,笑着答道:“你不知道吗?将军都是需要身先士卒的。”
她奋力挣脱了阳牧青的控制,将迎上来的吴波半拖半拽地推出门外,之后“砰”的一声,将门一把关上,并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抓起桌上吴波未喝完的另一瓶白酒,先咕噜咕噜喝了一半,然后将另一半毫不留情泼在了自己身上。
她记得阳牧青曾告诉过她,醉蜂只对嗜酒之人感兴趣。
那她就赌上一赌,看自己会不会是比吴波更适合的“容器”。
“你……”
阳牧青还处在醉蜂强势的钳制之下,根本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她做下如此疯狂之事。
慕容曌看不见醉蜂,只能静静等待结果。
如果这时候醉蜂想要穿墙而过逮住吴波,于它而言,应该也是不费吹飞之力之事。
阳牧青紧张地盯着醉蜂,居然发现它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
是的,它在笑,嘶哑刺耳,夸张至极,让阳牧青觉得毛骨悚然。
它的整个身躯倾向了慕容曌的方向,看向她的眼神如同深情地看着一个爱人。
慕容曌自内而外散发出酒香,衣服上也全是浓烈酒气,阳牧青分辨着醉蜂的态度,居然果真对慕容曌要比对吴波感兴趣许多!
但也正由于醉蜂的注意力分散,他终于能够自由行动了。
情况危急,唯有抓住时机,化被动为主动。
阳牧青抽出“遂心”,用剑尖挑了一张镇灵符咒,咬破指尖滴了几滴鲜血在符咒上,闪身攻向醉蜂所在的位置,动作的仪式感极强,但速度也极快,一气呵成,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醉蜂对于阳牧青的“干扰”表现得极其不耐,就像是一个赏花之人遭到了突降的冰雹,脸色顷刻变得阴沉,挥翅凶狠一挡,不但闪过了“遂心”的攻击,还在阳牧青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刀口般的细长伤痕,顿时鲜血淋漓。
慕容曌看不见醉蜂,但能看见阳牧青脸上的伤痕,不禁心急如焚。
但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把赌赢了,因为醉蜂没有追出去,说明已放弃了吴波,瞄上了她!
很好,那就再赌一把。
酒劲上头的慕容曌有些站立不稳,但她仍清清楚楚地冲阳牧青喊道:“牧青,让它上我的身,我们一起来制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