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
难怪我说没有大量记忆涌入脑海的必备环节。
貌若天人,不过眼下并没有镜子之类的对照物,除非自己当场撒泡尿。
先天剑种,嗯,确定不是骂人的吗?
在这种荒郊野岭再找把剑几乎是不可能的,还是将就拿这把破刀吧。
呼吸回血,这点池云清倒是切身体会到了,刚穿越时不单单是手,这具身体上下都没有多少地方完好,但眼下除了些许脱力的虚弱感外并没有太多不适。
口袋扩容,应该类似于空间戒指,但……
池云清扫视了在场的衣物,并没有一件有口袋的,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物资可供采集,暂时也用不上。
检查完菜单后,池云清陷入了沉思。
因为,他现在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干嘛。
对的,他没有继承一丁点原身的记忆。
至于说按照书上写的去找那什么妖师夏都言,且不提对方长什么样,自己找到了是不是去送人头。
这永州在哪?
砰砰——
思虑间,刚被他合上的庙门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正打算去开门,池云清注意到了脚下的尸体和自己满身的血迹。
他有些迟疑了。
要不要开?
是寻仇的?
或者是迷路的旅客?
很快,他的疑虑失去了意义,因为,门被推开了。
推门的是一个头上包着头巾,穿着白布衣服的书生打扮的人,肩上还背着一个不小的包裹。
池云清决定先表现自己的友好,免得对方因为自己的外表误会。
所以他脸上挤着笑容,挥手道:
“这位朋友,你好啊。”
……
如果换个场景,谢临安很乐意和眼前这个长相俊俏得不似凡人的男子打招呼。
但现在。
对方满身是血,正拿着把刀,对他挥舞。
然后还一边挥,一边露出僵硬的冷笑。
扑通一声,谢临安很熟练地跪在了冷硬的地砖上。
“这位大爷,小子我上有八十老母,卧病在床,下有三岁小儿,嗷嗷待哺,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您看,我这包裹里什么都没有。”
看见身前的男人在朝自己靠近,同时张开嘴要说些什么的样子。
谢临安手忙脚乱,一时解不开包裹,一咬牙,干脆用手把捆绑的布条撕开了,露出了包裹里面的几个馒头、一块打火石和两本厚重的书。
一者中庸,一者孟子。
……
“有没有一种可能,虽然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虽然除了这些尸体外,只有我一个活人,但其实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对对对,大爷不是您杀的,是……是在下杀的,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一条生路吧。”
“你先把门关上吧。”
“关上门?”
“风太大了,刮得我头疼。”
谢临安将信将疑地关上了门。
眼前的男子虽然看上去很可疑,但观其言语似乎对自己暂时没有恶意,既然对方矢口否认,自己也没必要强行拆穿,否则对方恼羞成怒,自己可就性命难保了。
“对了,我叫池云清,你就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临安,打算进京赶考,今年十七岁,尚未婚配,家住东州龙湖镇,从小通读诗书,为人热情友好……”
其实就想问问这里究竟是哪里的池云清无奈地选择了闭嘴。
书生,自己又大概是什么道士或者除妖的人,还有荒山,古庙。
池云清自嘲地笑了笑,要素齐全,就差一个女鬼了。
砰砰——
敲门声。
谢临安停止了喋喋不休,池云清握紧了铁刀。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紧闭的庙门。
此时暮色昏沉,阴风阵阵。
还不时有沙沙声从窗棂传来。
“请问,有人吗?”
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