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睡在黄金窝里,被金钱日益腐蚀的时候,想到外面人穷志坚的她,他心里就不会感到自惭形秽吗!
今天又是底层穷狗分外仇富的一天。
……
终于走到正殿,她敏锐地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宿主请小心,目标人物状态不对,请谨慎应对。】
B01难得正经出声,稚嫩的童音里多了一分凝重。
几乎就在它话音落下,姜芝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什么东西就猛地向她砸过来,带起一道凌厉的劲风,险险擦过她鬓角,朝她身后砸去。
她只听见“噗、噗”两声,伴着清脆的陶瓷碎裂声。
她连动都来不及,心跳在这短短一瞬间甚至已经停止。
我靠我靠我靠!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只知道,那东西再偏离一分一毫,她就死了。
即使不是针对她,那随之带来的劲风就刺得她的脸颊生疼。
她回头,只见精雕细刻的盘龙柱上被生生打通出了一个杯盏的形状,透过那个杯盏形的洞,能看到五米开外的墙上同样留下了深深的凹痕,并随之蔓延出几条裂纹,地上是几片碎瓷片。
太可怕了。
“滚进来。”熟悉的声音带着陌生的沙哑,又低又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姜芝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是一万个不想进去,但在强权的逼迫下,她的腿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朝里走去。
她看见那原本俊美得好像画中走出来一般的男人,此时面色惨白,眼中布满血丝,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血管暴起,青紫色的经络让他此时形同恶鬼。原本淡色的薄唇此时鲜红如血,嘴角似乎下一秒就要淌出血来……
真真真的出血了!
姜芝呆呆地看着他唇角溢出的鲜血,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都说暴君吃人……这不会是真的吧?
储籍毫不在意地用指腹粗暴地抹去唇角的血:
“姜美人怕是听了不少关于孤的传闻。”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瞧着他此时明显不太对劲,姜芝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
储籍单手扶额,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孤给你一个机会,七日,你若能让孤满意,孤便留你一命,今后万事自有孤照拂,反之……”
说到这里,储籍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与血腥的笑,唇齿间残留的血迹让他更像个吃人血肉的恶鬼。
姜芝想起了外面盛传的,厉帝吃人心肝血肉的传言,不禁汗毛倒立。
他他他要吃了她??
储籍起身,一步步逼近姜芝,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着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清凌凌的味道,倒不算刺鼻,只是这个味道怕是能在她心上留下阴影了。
她可能这辈子都不想再闻到这个味道了。
暴君很高,随着他的逼近,压迫感顿生。他本就是一个极易给人压力的家伙,当他带着一身血腥味走近,直吓得她心脏狂跳,连呼吸都紧张了几分。
“姜美人,来陪孤玩个游戏。”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用手钳住她的下颚,将指腹的血迹蹭了她一脸。
他的力气很大,疼得她眼泛泪花。
他嘴角是极其恶劣的弧度,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孤赏给姜美人六条命,每一日,你若不能让孤满意,便有一人替你赴死,用完了额外的那条命,便以你自己的命来抵。”
他疯了?
姜芝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但心底又有一个更深的声音在回答她,可能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专制冷血,视人命如草芥。
她甚至没有拒绝的机会,她知道,这个男人既然已经说出口,就不会容许她拒绝。
她难得正色起来,开始冷静思考。
这是一个很不公平的游戏,如果他只是为了折磨她而玩这一场游戏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想要她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倒也不必让他这个九五之尊大费周章地整这一出。
这样也就是说,这不是绝对的死局,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此时,姜芝难得的冷静:“那如果最后是臣妾赢了这场游戏呢?”
储籍笑了:“你若是赢了,孤便给你你想要的。”
她想要的?
她要的是这个副本的通过权,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但对上那双她丝毫看不透的眸子,她的心里一惊,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随即又迅速否定自己。
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一串数据,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秘密呢!
姜芝摒弃脑海中乱糟糟的想法:“陛下若是执意如此,那臣妾也没有拒绝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