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自然而然地随着两人的对话看到了戴着蓝色围巾的漂亮女人,她手里拿着一只水壶,来到广场靠近d军占领区的水井旁打水。
齐诺夫所说的d军大尉就是指卡恩,而这个漂亮女人就是长得和卡恩妻子非常相像的女人。
女人并不知道自己遇到了危险,好在卡佳并没有听齐诺夫的教唆开枪杀人。
女人离开之后,一名戴着眼睛的d军士兵右手拎着两只水壶,左手拿着一块白色手巾一边走一边朝房子这边挥动着。
“看到那个走路像鸭子一样、干瘦干瘦、戴着眼镜的傻瓜了吗?”
齐诺夫的声音响起,很快就将这个前来打水的d军士兵当成了目标。
“看到了。”
卡佳应道。
“好,现在按我教你的瞄准她。
别瞄准脑袋。
你应该瞄准胸口,这样更容易打中目标。
好。
他现在停了下来。
开枪。”
齐诺夫一步步教卡佳如何射击。
“不,住手!”
原本正在睡觉的格罗莫夫突然惊醒大声叫道。
“啪。”
几乎同时枪声响了起来,对面在水井旁站定的d军士兵被一枪击中胸口,向后摔倒在地上。
“很好。
卡佳,你第一枪就能命中目标,真的是一个神枪手。”
齐诺夫夸耀道。
卡佳却有点惊恐地扭头看向格罗莫夫。
格罗莫夫生气地叫道:“齐诺夫,你在停战时间杀了一名前来取水的士兵。”
“他是敌人,不是士兵。”齐诺夫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格罗莫夫更加恼火,历声叫道:
“混、蛋!
齐诺夫,就连野兽在饮水的地方也不会攻击自己的猎物,你踏马德连野兽都不如!”
齐诺夫听到这话也火了,情绪激动地吼道:“大尉同志,或许我真的连野兽都不如,可我必须向你说清楚。
在我眼里他们就是敌人,见一次我就杀一次,见一百次我就杀一百次!
我才不管他们是在喝水还是拉屎、吃饭,这些我都不管,反正我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妈妈写信告诉我,那些d国佬杀了我弟弟,就因为他的名字叫弗拉基米尔·伊里奇!
你知道吗?
我弟弟才七岁,可那帮畜牲却杀了他!”
“够了!
人是我打死的,和齐诺夫没有关系。”
卡佳尖声叫道,她实在是听不进去了。
在这个残酷的战争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卡佳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死在了d国佬的手里,齐诺夫的话让她想起了他们。
齐诺夫的母亲没有告诉他所有的情况,d国佬不但杀了他弟弟,而且还强间了他那美丽的姐姐,并将奄奄一息的姐姐扔进了猪圈。
受了伤的母亲差点被火活活烧死,并在大火中损失了一条右臂。
因为母亲是左撇子,所以她写的信才没有被看出问题。
这就是齐诺夫一家的不幸,同时也是齐诺夫仇恨d国佬想要杀光所有敌人的原因。
“哒哒哒......”
对面的机枪咆哮了起来。
那名取水的士兵被射杀后激怒了敌人,他们向这边发起一波报复性的火力袭击。
齐诺夫因为躲避不及被一颗子弹擦伤了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