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首先提起酒杯,面带笑对蹇硕敬道。
“‘天使’辛苦了,餐风露宿,某将先敬一杯。”
蹇硕也是提前酒杯便饮,望向刘靖似熟非熟的面容,还是稍稍克制。
“刘将军,十万鲜卑来犯,尔等如何歼灭,可否细谈!”
刘靖听到蹇硕如此问道,也将计策娓娓道来。
“启禀‘天使’,末将先派善于伪装之人,潜入鲜卑军中!”
“而后并州铁骑来援之际,末将并未让他们进关,然后封锁消息。”
“鲜卑派遣斥候进城打探消息,都在末将掌控之下。”
“待鲜卑斥候传出无援军消息后,将鲜卑斥候铲除。”
“然后先派遣我军精锐,从山小路绕行到,鲜卑营地后二十里。”
“待夜色将深,开两侧城门,让三万并州铁骑过关。”
“然后潜伏在鲜卑的斥候,子时四刻于各处点燃粮草、马棚!”
“待火势四起,鲜卑营地乱起之时,先派一支铁骑,继续扰乱鲜卑营地。”
“最后一波三万并州铁骑,冲杀鲜卑,自然大败鲜卑!”
“逃走的鲜卑,也是被我军早已潜伏的精锐,伏击击杀,檀石罗也在此列。”
刘靖讲的形象生动,蹇硕也听的津津有味,两人也是各自喝酒不少。
酒宴过半,蹇硕看着刘靖脸色有色发红,这才问起家常。
“镇北将军,汝父也在军中任职么?”
刘靖虽然也酒不少,但是继承霸王之力,脸虽红,也无半分之意。
看着蹇硕故作一副随意之色,刘靖还是在蹇硕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不知蹇硕为图几何。
刘靖还是根据脑中回忆,如实说道。
“某将自小且随家母长大,并未见过家父,所以并不知晓家父情况!”
“那汝母可还在世,姓甚名谁?”
蹇硕语气中略带一丝焦急,神色还是尽量平和,不漏破绽。
刘靖已然看到蹇硕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却及母亲,身体不由得生出一股悲凉,语气也有些沉重。
“家母十年前就过世了!”
蹇硕看到刘靖沉重样子,也已意识自己失言,脸带歉意说道。
“镇北将军,杂家失礼了!”
“杂家不知道汝母已逝。”
说完蹇硕还向刘靖拱手行了一礼,刘靖摆摆手说道。
“没事。”
“不知‘天使’问家母姓名,所为何事?”
刘靖想不到蹇硕如此关心自己身世,索性直接问道。
“杂家只是一时好奇,方才问道。”
蹇硕看到刘靖酒意有些清醒,转而说出托词。
“镇北将军,杂家曾有一同乡,到雁门关便无消息。”
“想想那同乡,生有一子,算年纪也如将军这么大了。”
听着蹇硕的说辞,虽然感觉有些隐瞒,刘靖也慢慢放下警惕。
“家母免贵姓李,单名一个贞字。”
刘靖话音刚落,只见那蹇硕面色变的更加红润,似有酒意腾,又似激动非常。
蹇硕还是慢慢将脸色降下来,如释重负的说道。
“镇北将军,这真是好巧,杂家那同乡就是姓李名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