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顺势而起,朗声道:
“参军可别这样说,跟着您混,还怕功勋不来吗?”
“钦贱命一条,不惧生死。就怕死得窝囊,没有一点功勋留下。”
“那才是真的晦气!”
项鱼斥骂道:“你这泼皮,是来坑我的?乱世未定,谈何生死,追随伯符,何愁不能拜将封侯?”
“嘿嘿。”
“拜将封侯怎够,封狼居胥、燕然勒石之事也做得!”
蒋钦咧开嘴笑了,一身伤痛浑然不放在心。
“这就对了,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还你一支强军,届时一起纵横江东。”项鱼字字润情,豪气干云。
听得蒋钦热血沸腾。
“我那帮兄弟,参军尽管操练,若有不听话者,军法伺候。”
“放心。”项鱼承诺道。
蒋钦部也编入项鱼的部曲中。
二人叙话半天,直到秦松寻来,他面带急色,沉声道:
“启禀参军,出了点状况。”
他细细道来,说清楚了情况。
原来在分发武器、装备的时候,黄盖、程普等老将索取了大头,将一些长矛、战戟留给了项鱼部,至于战刀、盾牌、甲胄等,寥寥无几。
“负责管理器械的是何人?”项鱼询问道。
“张子布。”秦松回答。
张子布,也就是张昭。
为了逃避战乱,张昭南渡至扬州。
孙策请他出山,任命为长史。
知道是张昭主事,项鱼反而不急了。
既然黄盖、程普等人能够死皮赖脸要物资,项鱼自然也可以。
随着他的名望渐盛,越来越多的人注视他。
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在眼里。今天吃了小亏,明天就会有祸患等着他。
而且,项鱼完全没必要获得所有人的支持,在没有绝对强大之前,这是取祸之道。
于是,他召集兵将,气势汹汹地找张昭讨要说法。
张昭挥舞袖袍,淡定从容。
两人的视线仿佛有星火碰撞,在中间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