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纷飞,天地寂寥一片。
历史的车轴滚过,却碾不碎无边的怅惘与寂寥。
项鱼起身,耍了一套基础枪法,呼啸的棍棒之声,萦绕于房梁之。
利用俯卧撑、仰卧起坐打熬筋骨,项鱼身体之强横、臂力之过人,哪怕一些宿将都要羡慕。
他取了一张硬弓,迎着风雪而出,芳草萋萋的旷野,覆了一层银白色。
项鱼眺望远方的树林,苍茫、银白,让人油然生出一种豪迈之感。
感受着风雪的冰凉,项鱼拈弓搭箭,对准了百步之外立起的木桩。
嗡!
空气旋来爆鸣之声,只有一支箭钉在木桩。
九箭皆空。
项鱼脸色漠然,缓了一口劲,手腕却已冻得通红。
雪花簌簌降下,他叹息一声,往茅草屋回。
风雪满天大步而行,实乃气概非凡。
等回到茅屋,里面蒸腾着一股热气,给冬日带来了温暖和舒适。
项鱼面色微顿,只见一男子身形雄武,神态安然,正煮一壶浊酒。
飘香的酒气外溢,孙策爽朗地笑了笑,招呼道:
“临渊,坐。”
他望向项鱼背的强弓,赞叹道:“临渊勤奋苦学,非碌碌之辈也。”
“参见将军。”项鱼抱拳行礼。
“何须如此生分,那日策只是气在头,临渊若心中有怨,吾自罚三杯。”孙策坦荡道。
他性格豁达,待人真挚。有话就说,根本不会藏着掖着。
“此非军中,临渊唤我一声伯符兄即可。”孙策热切地补充了一句。
他带来了一些酒肉,亲自赔罪。
项鱼也不客气,拿起匕首划拉一下,分出一块烤肉大口吃了起来。
这具身体需要肉食的补给,没必要和吃食过不去。
“明年春天,我军必须南下与刘繇一争高下。他是扬州刺史,身边从者无数。”
“吾麾下只有三千人马,还只是散兵游勇。”
“策心急了一些,想训练出一支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