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声炸响,火花混杂着烟雾散在半空,半晌才消去。
白笙对苦悯笑道:“看来大师的面子,本侯只能下次再给了。”
苦悯眸色复杂:“侯爷不必多言,贫僧知道分寸,是贫僧多语了,望侯爷勿怪。”说完,他便转身走回了屋内,任凭住持怎么唤,也未回头。
这劫,他化不了!
白笙微怔,唇角化开笑意,带着几人出了雅苑。
马蹄奔腾,铁甲铿锵,左武营的两千兵士,在普源的带领下直奔广善寺而来,山下勒马收僵,将士整齐划一的翻身下马,无须普源发令,便向着山顶而去。
待看到长身立于山顶石台上的白笙时,众将士齐齐行礼,声震云霄。
“拜见武侯!”
白笙道:“十人一队,百人一组,搜!”顿了顿,“若遇反抗,先行拿下!”没理会面色难看的住持,他转向普源:“你带百人随我来!”
“侯爷当真要如此行事?”住持咬牙问道。
“本侯也是无奈之举,住持见谅!”
“您就不怕陛下怪责?”住持语带威胁。
“本侯又不是无端闹事,陛下圣明,自会体察!”白笙沉下脸,对兵士们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搜!”
众将士领命,快速分组分队,四散而去,普源则带领百人,随白笙向中院而去!
以步丈量片刻,纪长空脚下一点,人便跃上了院墙,四处眺望了会,他眉间紧皱,脚下连点,几个起落间,将整个中院都俯视了一番。
“有古怪,但是不好寻!”他写道:“此处有高人布置过,我需要些时间!”
白笙看过后,下令道:“将这里围起来!另外收拢将士,守住各处出口,不许放走一人!”
住持沉着脸低喝:“侯爷可知此处是什么地方?!”见白笙看向他,“这可是先帝御居之所!更是当今陛下来此下榻之地!”
白笙面现恍然,理整衣衫,对着院落正色行礼,随后才悠悠开口。
“洵王爷初为人父,便遭奸人迫害妻儿,本侯这才查到此处。”白笙收回目光,看向住持,“想来无论先帝还是陛下,为护皇家血脉,应都会谅解我这冒犯之罪吧?”
住持怔住,没想到此事的起因,竟是洵王子嗣遭劫,不禁心生冰寒,讷讷不语。
此时的宫城之中,安延昆也看到了白笙出京前匆匆写下的奏折。
“这个齐白笙可真会给朕生事!”他将奏折丢在桌上,面上看不出喜怒。
成顺低低道:“陛下,武侯说到底也是为皇家血脉,您还是别怪责他了。”
安延昆瞥了他眼,轻哼道:“私自调兵,兵围皇家祭地,竟就这么仓促的递个折子就想了事了,他还真当朕脾气好!”
成顺笑了,递过茶道:“武侯不怕遭忌,是信任您。”
安延昆也笑了,能有这么个臣子,他心中自觉欣慰,君臣坦荡,互信互助,越想他面上的笑容便就越深。
成顺瞧了他眼,低问道:“陛下不给武侯下个旨?”
安延昆道:“他既然敢去,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顿了顿,“不过这广善寺,也确实是该敲打敲打了。”
押了口茶,他有些担忧的问道:“朕记得,那苦忧的身手好像极好,还曾救过先帝的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