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闻言白笙不由眉头一挑出声问道。
“我师父曾教过我一门辩息法......”
略一沉吟,白笙道:“他是归云商号的东家,炽楼。”听到白笙的话后,纪长空却是瞳孔骤缩,他忽然想起了临行前师父的话。
“长空,若有一日你遇见了一个名叫炽楼的人,记得躲远些,那是个疯子,就连为师也不愿沾惹......”
“为什么?”纪长空有些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是一个不敬天地、不礼神佛、不尊君父之人,天地君亲师于他心中,怕是还比不过一贯银钱,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纪长空至今也没忘记师父说这句话时,眼中那深深地忌惮。
见纪长空一直凝眸不语,白笙不由问道:“怎么了?”
“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你最好,还是不要与他交之过深。”被扯回思绪的纪长空认真道,闻言白笙不由一怔,心中暗思。
说实话,自相识炽楼至今,白笙虽一直觉得炽楼很古怪,家财万贯却困居深山,浪荡浮华却满腹才学,可却是从未在他身上感觉到什么危险,想了想,白笙还是问道:“为何这般说?”
纪长空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解释,因为他也不知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让自己的师父如此评价。
而此时令两人皆有些迷惑不解的炽楼,正站在统领府附近的一处民宅之中,他的怀中还抱着懒洋洋的金子,而他身旁躬身侍立之人,赫然就是方才为良卿诊脉的郎中。
“说说吧......”炽楼一边用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金子顺着毛,一边语声淡淡的道。
“回小爷,那女子......”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炽楼便急声打断道:“等等,你说什么?女子?哪来的女子?”
“就,就是那病人啊。”郎中一边抬眼打量着炽楼的面色,一边小意的回道。
闻言炽楼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又问了一句“你可确定?”
“那人脉象阴柔细数,可却并不是久病虚弱之身,外表许是可以蒙蔽眼目,可这脉象却不会骗人,所以那人应是女子不假。”听到那郎中这般说,炽楼不由唇角一挑,轻笑喃喃:“这倒是有意思了,女扮男装,贴身长随.......”
说着他又想起了纪长空那一脸焦急的神色,不由笑的更灿烂了“曲江楼,寒渊剑,有意思,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个齐二公子啊。”
自语过后,他才又道:“你继续说。”
“是,正如属下在那统领府所言,那女子是忧思成疾,心绪不稳,又受到了外部的刺激才会如此。”
想了片刻后,炽楼吩咐道:“你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离开这洪城吧,省的被人察觉出什么。”
待那郎中退下后,炽楼缓步走向屋内,对着里面一处有些阴暗的角落道:“都听到了吧?去查查那个沈家吧,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