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都已经很稳重了窈窈，昨天我还一个人去跑剧组了，只不过还没开口就被刷了…”

郁窈叹了口气，又揉了揉眉心：“你要是早点成熟起来你爸也不至于这么操心，我都二十四了还得养一个你这样的芭比娃娃。”

王璟妤不服气道：“我长得可比芭比娃娃好看多了。”

“今天我问了唐叔，他说把你的名字换成胡莹了，看样子胡莹后面是有人给她撑腰了。”

王璟妤听罢，忿忿道：“我知道，昨天经纪人就跟我说了。胡莹最近资源很好，昨天开会的时候她那个助理都拿鼻孔看我。”

“明天你应该没事吧，过来我家一趟，我帮你看看还有什么节目可以上。”

王璟妤感动道：“窈窈，还是你最好，我经纪人都快放弃我了。”

郁窈挂了电话，却突然觉得腿间有一股暖流，她暗道不好。

翻遍了家里，没找到救星的她认命了，只能披着外衣漏夜出去采买。

初春的夜风仍然有些凛冽刺骨，郁窈不自觉地拢了拢外衣。

这个时候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偶尔只有几辆车打灯而过。

郁窈买好了充足量的“小飞机”，环着双臂，在绿化带旁边走着。

倏尔，她听到草丛里传来几声微弱的声音。

她侧头，昏暗的灯光下，她隐约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半蹲在一颗银杏树下，蜷成一团，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郁窈蹙眉，犹豫半晌后还是走了过去。

听见有人踩着树叶发出的响声，那个女人慢慢抬头看向她。

“师蘅兰！？”

当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女人的脸时，郁窈忍不住惊呼出声。

师蘅兰发丝凌乱，裙摆边也沾上了好些泥泞，她努力地睁着眼睛，但逆着光，她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只好又低下头，自顾自地呢喃：“我不是师蘅兰……”

郁窈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再看到她这幅模样，蹙眉问道：“你助理呢？”

师蘅兰依然还是念叨着：“我不是…我不是师蘅兰。”

郁窈深吸一口气：“我说，Amy！你那个能干的助理Amy！”

听到熟悉的名字，师蘅兰终于有点反应了，她抬眸看着面前的女人：“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Amy的？”

郁窈叹气，她知道是没办法从这个酒鬼嘴里问出什么了，她只好上前把师蘅兰扶起来。

师蘅兰感受到她的动作，一把将她的手撇开，喊道：“不要碰我！我说了我不是师蘅兰！”

“对对对，你不是师蘅兰，你是酒疯子，你就当现在我是在救济酒疯子。”郁窈继续伸手去拉她。

师蘅兰还是固执地打开她的手，抗拒地推搡她：“我说了别管我！你听不懂人话吗？”

郁窈不会和一个酒疯子计较，她也吼道：“师蘅兰！你以为我想管你吗，你要是出事我节目还怎么有收视率！你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我看你还怎么上位，怎么赚钱！”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她了，师蘅兰一下子平静下来，她闭上眼睛，本该张扬精致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