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刚才是在帮他解围吗?
可是这个想法刚萌生就被他扼杀了。
那个狂妄自大又讨人厌的沈嘉言,帮他解围?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沈嘉言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了,怎么可能会帮他解围,讽刺他还来不及吧。
他微微垂下眼眸,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不管沈嘉言刚才的一番举动打得是什么算盘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不需要去管那么多,那些人之间的事不是他应该去管的。
他只需要解决好一切,然后离开这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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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言和两位兄长坐在前排。
沈父的棺材摆在殿堂前方,牧师正在旁边念着悼词为死者祷告。
殿堂内乌泱泱的一片,除了牧师的声音以外一片寂静,气氛凝重。
沈嘉言用余光注意到坐在他侧后方的白墨,他坐在走道边上,正垂着头,俊美的脸上神色淡淡,在注意到他的视线以后朝他看来,和他对上目光以后,眉间微微拢起,神色中带着几分抵触地移开了视线。
沈嘉言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是真的很讨厌他。
不过这也意味着他目前的剧情走得还算不错吧?
听系统说有好多穿书前辈都会任务失败,他第一次穿书就能如此厉害,不愧是他。
这么一想,他不禁为自己感到几分自豪,嘴角勾起一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浅浅的弧度。
忽然,他感觉到身侧被人轻轻碰了一下。他茫然抬起头,就见坐在他旁边的沈耀成眉眼深沉地侧眸睨着他,眼神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沈嘉言有些茫然,他又怎么了?
沈耀成见他这副样子,神色又冷了几分,蓦然凑到了他耳畔,冷冽低沉的嗓音响起。
“好看吗。”
沈嘉言微微一怔,意识到他在说他刚才看白墨的事时有些无语凝噎,小声辩解道:“我不是,我没有——”
但沈耀成已经重新坐直了,不再去看他,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沈嘉言百口莫辩,也只好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殿堂前方的牧师。
后面一排的人讶异的窃窃私语声传来。
“他们兄弟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是啊,以前耀成很讨厌他弟弟的吧?”
“或许是父亲的死让他们关系更亲近了吧。唉,真不容易。”
沈嘉言:……
等仪式终于结束,棺材用棺罩被罩了起来,准备送往墓地。
一切结束以后,殿堂内又重新响起了交谈声。
气氛依旧有些沉重,毕竟是葬礼,大家的心情都有些不好受,许多人又和沈耀成他们问候了几句以后便离开了。
大厅内还有一些人聚集着,沈嘉言想出去透透气,刚走出教堂就看见了站在外面吸烟的江元洲。
他身穿黑色大衣,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就像一道风景线。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面上没有了一贯浅浅的散漫笑容,多了几分难以接触的清冷感。
但在他目光捕捉到不远处的某样东西时,眉间一动,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刚才还冰冷的眉眼间顿时多了几分兴味。
他将烟头碾灭,用手帕擦了擦手以后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沈嘉言在一旁远远观望,发现他正朝着一个人在树下站着的白墨走去。
江元洲开口叫了他一声,白墨有些讶异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戒备,但还不至于像看沈嘉言时那样反感。
江元洲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白墨的脸色又变了变,摇了摇头,目光开始四处张望,显然已经有点不想和他交谈了。
就在他四处张望之时,他的目光和沈嘉言对上了。
沈嘉言和他对上眼也没什么反应。
沈嘉言:爱莫能助啊兄弟╮(╯_╰)╭。
就在那刹那,沈嘉言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段剧情。
沈嘉言:……
他瞬间进入状态,像变脸一样,刚才还神情淡淡的脸上此时就多了几分怒意,大步流星朝树下的两人走去。
“江叔叔!”
江元洲转过身,在看到沈嘉言的时候有一瞬间眸色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嘴角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道:“小言,有什么事?”
沈嘉言这回没有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很生气地转头看向白墨。
“江叔叔,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不会连你也被这个狐狸精给勾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