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杉风驰电逝般跑向窝棚。
人未到,喊声先到:“田姑娘,田姑娘,来活了,来大活了....”
叫什么叫,搁这叫魂呐....田娇没好气的推开木门,看着站在3米开外大喘气的谢杉,不缓不急道:“带银子了吗?”
这活听着怎么怪怪的,搞的好像我要白嫖似的.....谢杉取出金子丢给田娇。
田娇诧异的接过金子,放于掌心颠了颠,道:“呦~五两金子,没想到你还挺富裕。”
验明金子真伪,她从怀中取出十瓶瓷瓶递给谢杉。
“???”谢杉接过瓷瓶,目光灼灼盯着田娇的衣襟:每只瓷瓶都有巴掌大小,十瓶...菇凉,请问你怀中藏着介子袋还是纳物袋?能让老衲瞅瞅不.....
“登徒子,看什么看,”田娇被看的恼羞成怒,当场发飙:“信不信老娘废了你招子,”
她可是黄花大闺女来着。
若是被谢瑞盯着沟壑也就算了,自个挑的夫君嘛,早晚得坦诚相见。
可...被小叔子猥琐目光盯着看半天算怎么回事。
在怎么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也要名节的好伐。
误会,我没看侄儿的储备粮仓啊.....谢杉感觉自个比窦娥还冤。
深知有些事越解释越黑的他干脆不做解释,不舍的收回目光,问道:“城隍司管不管妖类行凶?”
“管,不仅管,还会追查到底...平白无故问这干嘛?”
顿了下,田娇幸灾乐祸似的挑了下眉,乐道:“难道你正被妖物追杀?...这是哪头妖在为民除害?”
“......”谢杉抽了下嘴角,讲述起赖双虎被害经过及尸检报告,尤其是异样的致命伤,更是着重描述。
吸血?有妖邪在摄取普通人精气!....田娇表情渐渐凝重,利索戴上用金线秀成玄奥纹路的面纱,郑重道:“带路。”
路过家门时,谢杉扶了下鼓鼓囊囊的大胸怀:“稍等,容我将瓷瓶交给母亲保管。”
十只巴掌大的瓷瓶可是他全身家当,也是踏入超凡世界的希望,但凡某只瓷瓶磕着捧着,等同从身上割下二两肉。
他非哭晕在厕所不可。
田娇略有些不耐烦的点点头:“妖邪不等人,快去快回。”
等谢杉进了家门,传出谢母轻声细语的嘱咐声,田娇不知想到什么,脸颊浮现一抹羞红,做贼似的探头看向前院。
此时,谢母正巧看向大门,恰巧撞上田娇娇羞且无辜的小眼神。
所幸田娇戴着薄纱,丑媳见婆窘的迫感并未被外人察觉。
存放好气血丹,两人很快赶到村口。
原先聚众看热闹的村民大概是知晓赖双虎死于妖邪之口。
胆小的选择回家。
胆大的则扛着锄头、钉耙,将瑟瑟发抖的泼皮们围在圈内。
“怎么回事?”田娇高举城隍司腰牌,拨开人群。
可惜.....
面对目不识丁的村民,腰牌压根没卵用。
要不是看田娇是姑娘,怕是早开骂了。
谢瑞赶紧高声介绍道:“诸位,这位乃城隍司的大人,专司妖邪之事。”
“田大人,”谢瑞给足田娇面子,一拱手,极为恭敬道:“是这么回事,大伙觉得张强等人将赖双虎尸身带到银杏村,乃祸水东引之策,为的便是将妖邪引出他们村...皆时,他们村倒是避开妖邪之灾,可我们村就惨了。”
“故此,大伙愤懑不平之下出手教训这帮泼皮...万望大人海涵。”
说着,谢瑞再次朝田娇拱手作揖。
鼻青脸肿的张强见谢瑞对田娇如此恭敬,仿佛见到救星似的叫屈道:“这位大人,小的冤枉,小的没想祸水东引。”
说着一指东子,面目狰狞道:“都是他,都是他怂恿小的,说是凑热闹、镇场子,便给小的些许钱财...”
田娇懒得看俩泼皮狗咬咬,伸手虚压,示意张强闭嘴,接着轻耸鼻尖,嗅了嗅两人气息。
随着轻纱上的金丝纹路浮现毫光,她得到想要的信息:虽有淡淡妖气,但明显未被妖气腐蚀...大概是与妖邪有过近距离接触,嗯,这货是人族.....
“城隍司只负责妖邪,普通人的事由县衙负责...你若觉得冤,可找县官鸣冤。”
说完,田娇自顾自走到赖双虎跟前,右手轻轻拂过自个双眼。
随着清澈瞳眸浮现一抹亮光,她认真审视起赖双虎。
几息后,亮光褪去,她揉了揉双眼,扭头看向谢杉,带着不解与好奇问道:“你是如何断定死亡时间在2个时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