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巴维特这件事,夜枭并不喜欢这样。如果可以,他更想要自己亲自去做。
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般,凡事并不一定要循规蹈矩,有时有必要换个方向来思考。他需要有人来替他做这件事情,需要有人去背负这个嫌疑,而这个人也应该心甘情愿。
夜枭在找巴维特的那晚,在对方的正装上装了一个微小的发信器。格雷森马戏团的票价并不昂贵,但也不便宜,如果他想要去这家马戏团,就一定会将自己扮成中产阶级,而不是一位身处哥谭东区的穷人。这样一来,就算是被人发现,也会更容易脱身,洗清自己的嫌疑。
格雷森马戏团在哥谭市停顿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而就在倒数第二天的夜里,托马斯从屏幕上看到了发信器的移动,他知道,巴维特开始行动了。
这名律师在行动之前做了很多的准备,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哥谭人,在大环境的影响下,基本的犯罪方式也能很快地上手。在打官司之前他就调查了格雷森马戏团的运作模式,也知道这家马戏团是一个移动的犯罪窝点。
为什么不用勾结黑帮的理由来进行上诉…巴维特确实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在与接待警员说话的档口,就会被警局中潜藏的黑警进行枪杀。
现在的哥谭警局可是为了钱,连路人都会被他们“以法律的名义”为由,强制“纳税”。
……
十分的讽刺,明明应该保护民众安全的警察居然会做出罪犯一般的行径。
如若不是夜枭并不想让政府介入,GCPD里的警员们恐怕就会进行“大裁员”了。
哥谭警方如此的糜烂,也不怪巴维特对此无能为力。
而在他准备的这几天里,夜枭在暗中也给了不少线索,让他知道今晚马戏团中不会有任何人的到来。
至于为何没有人会来…目前在大楼里的米歇尔议员应该最有发言权。
“杀了我,你这个怪物一定会后悔的!”
这位议员后背靠在布满裂痕的玻璃隔墙,面露恐惧,试图用话语,让面前的猫头鹰怪物有所动摇。
“不一定…”夜枭举起手中的飞镖,一步步地靠近这位西装革履的议员,“事实上,你的政敌有不少都想让你去死。”
“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我付双倍的报酬!”
“不…我的想要报酬只有你的性命,米歇尔议员。”
看着已经无路可逃的的猎物,夜枭缓缓地向前靠近,披风上的血液顺着前进的趋势,染红了地上的瓷砖。
“你……”
就在议员还想要说话之时,他抛出了手中的飞镖,将早已露出裂痕的玻璃隔墙彻底击碎。
玻璃碎片插在了米歇尔的身躯与头颅之上,剧烈的疼痛迫使他倒在了地面,血液从中喷涌而出,逐渐染红了雪白的衬衣,四肢不断地扭动着,将原本还算规整的血迹划向四周。
“啊啊啊…救救我…”
托马斯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不断哀嚎的人,丝毫不为所动。
只一会儿,那位议员便不再有动静,只有血液向外流动的声音还在四周回响。鲜红的液体与猫头鹰的尾翼逐渐融合,夜枭依旧站在原地默默地等待。
随着耳机内传来一声震动,低头沉思的猫头鹰才抬起了他的头。
“阿福…”
“先生,事情已经办妥了。”
“全部?”
“没错,祖科先生已经按照你所想得那样,完成了他所做的一切。”阿福先前在托马斯的要求下,在巢穴里操控着枭形无人机,监控着巴维特在今夜的一举一动。
“没有任何的异常?”
“事实上,中途出了一些意外…那位名叫理查德格雷森的少年在马戏团边上看到了他……”
“但他还是应付过去了…所以你才没有向我报告。”
“您说的没错。”
“好…那就撤回无人机吧。”
“先生,你确定不用继续再监视他了?”
“没有那个必要了。”夜枭望向了格雷森马戏团所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