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梆……
易中海一声现在开会了,顿时止住了贾张氏、傻柱的对掐阵势。
刘海中趁机站起身来。
威风八面的目光扫视现场众人一圈。
不慌不忙地端着搪瓷茶缸,哧溜儿地呷了口滚烫茶水,这才不疾不徐道:
“今天的大会,主要议题,涉及咱们中院贾家,以及后院陆卫国,两家之间,在一些思想观念认知方面矛盾冲突。首先我们必须明确地一点大前题,那就是要严厉批评教育贾张氏,意图乱搞封建迷信活动的落后陈腐思想观念。当然,我们凡事也不能一棒将人打死,各方面因素,都要考量进去,才能真正达到,帮扶后进,治病救人,让被帮扶之人,发自肺腑认可我们,响应我们,如此才能够达到改造其思想认知可能……”
官迷贰大爷刘海中真就是逮住发言机会,向来不放过的主。
好么,他这里一开口,转眼滔滔不绝三分钟过去,嘴里还是来回那点车轱辘话,嚼来嚼去的,像是聋老太的三寸金莲裹脚布,又臭又长,没完没了。
“咳咳……”
易中海听得烦躁,咳嗽了声,打断刘海中的滔滔不绝。
“老刘,你歇会,我来说几句。”
刘海中不忿,不过瞥见众人眼神都有些不太友好,醒过味来,刚刚的长篇大论有点太空泛,惹人嫌了。
他没奈何,知道自己又犯了爱打官腔这毛病,又没能把握好表现领导力的机会。
没办法,只好闷闷不乐坐回椅子。
一旁的叁大爷阎埠贵撇撇嘴,差点没笑出声来。
那表情反应,意思再明确不过,就这讲话水平,您真心是台献丑呐。
易中海高声道:“首先一点,贾张氏、陆卫国,你们两家,是否愿意接受,全院大会协调处置相关问题?你们都当众表个态吧!贾张氏你先说,愿不愿意赔礼道歉,求得陆卫国的原谅?”
贾张氏吱唔半天,才不情不愿道:
“总之救我儿子这事,大家不能当笑话看,有这大前提,一切好商量。”
“嗯……??”易中海眼睛直瞪贾张氏。
刘海中、阎埠贵也是互望一眼,表情都有点意味深长。
看得出来,他们是巴不得贾张氏撒泼弄鬼闹不休。
傻柱此刻正低眉顺眼地站在聋老太所坐位置一旁,不知道在听聋老太悄声叮咛什么。
对于贾张氏的话,傻柱显然是压根当做耳旁风了,注意力根本不在此。
即便是正在听聋老太教诲。
那低眉顺眼的目光,却仍是不时就往秦淮茹所在方位瞥一两眼。
没人知道傻柱究竟在想些什么。
聋老太的低语念叨,间或能飘出一两个字眼儿,赫然是跟‘钱’字有关联。
想来,聋老太在气傻柱方才当众塞钱给棒梗、小当。
却也是,当着贾东旭的面,你傻柱接连塞钱给棒梗、小当,去买什么棉花糖,这么爱显,你是迫不及待,要给贾家娃儿们当后爹了么……?
场内。
贾张氏不与易中海有任何眼神交流,继续哼哼道:
“反正,你们就是不能坐视我儿子不管!”
“我儿子,如今有机会康复,哪怕机会听去很荒唐,可我这个当妈的,有机会不去积极尝试,我还能算是个人吗?”
“你们要我怎样,我愿意配合,但该争取的机会,我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否则,我儿东旭要是没了,我老婆子也不打算再活,以后我天天搁这院里闹,大家谁也休想再过安生日子,你们可全都记住了,这是老天爷让我给那些冷漠又冷血畜生们的惩罚。”
现场众邻一阵议论纷纷:贾张氏这可不像是要服软讲和呀!
众邻齐犯踌躇:依着贾张氏的意思,她儿子今后但凡有个好歹,全院老少都脱不了干系?
好么,你家的残废病娇儿子,这是要变成大家共同‘财产’怎么着呀?
大家要是不一致帮忙让你贾家讹陆卫国,不把冲喜这事办成了,全都得被你贾张氏讹,贾张氏你想表达的是这么个意思?
行吧!
那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陆卫国你还是继续顶好了……。
易中海心堵得慌:这贼婆娘,不都事先讲好了,让你先痛痛快快赔礼道歉,承认错误,突然又改口放这些狗臭屁显你聪明是吗?
他强忍住发作情绪,转头看向陆卫国,“卫国,你是什么态度?你有工作,有文化,身体各方面条件也都相当不错,今年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正是要成家立业的最关键阶段。另外,咱们身为男人一定要有个好名声,才能更好地在社会立足,所以咱千万别跟娘们家家一般见识,明白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