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织女星,河畔牵牛郎。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诗句从星辰嘴里轻轻吟出。
“我看是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才对。”霆钧笑道。
星辰也轻笑:“今日星星如此多,看来织女和牛郎相见心情很好。”
“这从何说起?”霆钧不解。
“外祖母讲过的,如果这天下雨证明织女在哭。看来你没用心听外祖母讲故事。”星辰道,“我常常乱发脾气,欺负宝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讨厌?”
霆钧正色道:“人总要长大的,将来你总有嫁人的一天的。”
“我有时也觉得自己太任性了,可脾气来了控制不住,总是发完脾气又反省自己不该那样。”对着霆钧星辰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心里话。
“在家时爹娘哥哥姐姐都宠着我,下人丫鬟也都不敢惹我,到了外祖母家姐姐们都比我漂亮,宝之到了之后大家又都说她漂亮还乖巧懂事,女孩儿们都比我好看,看到宝之我就想欺负。”向霆钧徐徐说着自己的心事。
“你的美与她们不同。”霆钧沉默了许久,说出心底的话。
星辰一双亮晶晶的丹凤眼望向霆钧:“我也......美吗?”
霆钧点头:“在我看来是美的。”
如果可以,日后的星辰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那一刻,那时她和表哥可以倚树眺望星空,可以畅所欲言,可以将心托付...
之后星辰解了禁足,没在寻宝之的麻烦。
整个人说不出的光彩耀人,待宝之和寄颖也是兄友弟恭,虽然有时脾气来了还是控制不住,但和往昔相比已是好太多了。
宝之悄悄和赵氏提起,星辰突然转了性子,是不是生病了。被赵氏取笑了一通,“傻孩子,你星辰姐姐这是长大了。”
好吧,是她杞人忧天想太多了。
“查到了?”孙氏对着账本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孙友家凑过去小声道:“起因应是大少爷多给宝姑娘些吃食,星辰姑娘不乐意了。”
孙氏皱眉:“大姑太太刚提她和钧哥儿定亲,就坐不住了?小小年纪就会这一套。”
“来的小丫鬟还说大少爷是单独见的的宝姑娘。”孙友家的又补充。
孙氏哼道:“钧哥儿这傻孩子,让府里这几个丫头算计的团团转。”
孙友家的有些踌躇,眼神有些闪烁:“太太,还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你只管说就是了。”孙氏有些恼了。
“前日乞巧节的晚上,有丫鬟看见大少爷入内院了。”孙友家的声如蚊含含糊糊的说。
孙氏抬起头,怒目圆睁,低声质问:“去了哪里?”
孙友家的知道此事的严重性,男女七岁不同席,大少爷早搬到外院居住,何况现今内院住着的又都是表小姐,孙友家的磕磕巴巴道:“只知进了内院,大少爷习武脚程快,丫鬟没跟上。”
“松墨呢,他身边的小厮不知道?绑了来,问!”孙氏怒道。
“太太使不得,若是绑来不就要闹得众人皆知了,这到底不宜张扬。”孙友家的咽了口口水,劝道。
孙氏冷静下来,略一思量:“这些日子给我盯住了,别闹出什么事来,一会儿他回来让松墨过来。”
孙友家的应了是悄声退下去。
这几天宝之闲下来就想那天唐婼提起的三皇子,前世他被太子发现谋逆,牵连出他哥哥与舅舅,还有楚曜送来的那封灭门信,宝之总觉得有根若隐若现的线,她仿佛能看的见却又摸不着。